却是沉下脸来,不言声地看着这里。
恭格喇布坦也觉着不妥,他看到了场上的蒙古武士人人双眼圆睁,一脸怒气,牧民们也是不满地大声喊着,他想了想,还是朝高台走去。
却见肃文把墨尔根举到空中,在空中左晃四次,右晃四次,又左右同时晃了一次,突然,发声喊,斜着向远处扔了出去。
整个草原上的人都惊呆了,有蒙古武士已经跟詹士谢图、索伦推搡起来,眼看着更多的武士朝着肃文拥过来,詹士谢图、索伦拦也拦不住。
宏琦急了,“五姐,这要打起来了吧。”
宏馨看看她,幽幽道,“这人都伤了还下死手,最让人看不起。”
一众小侍卫见冲突起来,按着刀都跑过来,就是前锋营、善扑营的兵士也不动声地围了过来,麻勒吉、海兰珠、勒克浑等咸安宫的老人,此次都是作为前锋营兵士来到草原,见肃文要吃大亏,也顾不得军纪了,海兰珠已是拔出刀来。
宣光帝脸色阴沉,恭格喇布坦已是走到高台之下,他站起来,程万年马上跑过来。
宣光帝突然又止住了话头,只见墨尔根已是从草地上站了起来,适才,被抛在空中紧倒腾的刹那间,他就已停止了嚎叫,待落地后,响,感谢长生天,这腰竟然恢复如初,自个竟能站起来了!
那蒙古姑娘目睹此景,眼含泪水,快走几步,扶住墨尔根,墨尔根也不惊奇地揉揉腰,踢踢腿,两人说了几句,却双双跑到肃文跟前,扑通一声跪在肃文面前,“尊敬的远方的客人,感谢您……”
还没等他们说完,肃文笑着打断他们道,“你是蒙古草原上的雄鹰,只是暂时折了翅膀,是长生天派我来的,是博格达汗派我来的,”他看看高台之上,宣光帝已坐了下来,“适才你的肾脏离了位,我已治好,你的身躯象坚硬的磐石,没事,呵,没事了。”
“伟大的博格达汗万岁,万岁,万万岁!”墨尔根大声喊道,目睹了适才一切的蒙古武士与牧民个个心潮澎湃,人人激动不已,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很快双响彻了草原。
太后看看宣光,方才放下心来,宣光帝已是心花怒放,“赏,两人都是草原上的雄鹰,都是蒙古和满洲汉子,赏――”
“博格达汗赏赐草原上的雄鹰了――”和硕卓哩克图亲王恭格喇布坦大声喊着,热烈的欢呼如海浪一般,又席卷了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
“满蒙一家,”宣光帝心里高兴,“最后的套马,朕的侍卫、前锋营、善扑营尽可参加。”
马,是大草原上最俊雄的生灵,而比马更雄健的,是那些被蒙族人誉为草原男神的套马汉子。
套马汉子手持的套马杆,蒙古语称“乌日嘎”,一般都用柔韧很好的“苦柳子”做杆,再用熟牛皮编织成的皮绳,绑在柳条上下两端,成为半月型的套马索。
见皇上兴致正高,一众小侍卫纷纷下场,拿起和硕卓哩克图亲王恭格喇布坦早已命人准备好的套马杆,善扑营等兵士没了套马杆,干脆就骑在马上,空手出击,都攒足心思想象肃文一样在宣光跟前露个脸。
和硕卓哩克图亲王恭格喇布坦竟亲自走过来,大喊一声,“开圈!”
只见木门突然打了开来,圈养在马圈中的两千余匹骏马脱圈而出,红鬃马,菊花青、斑点马、……红的、黑的、黄的,……竟是如怒龙一般,席卷起一片黄土,咆哮而出,铁蹄踏地,整个草原战栗了!
只见受惊的马群带着土烟,风靡电驰般地冲过人群后,和硕卓哩克图亲王恭格喇布坦又一挥手,“呜――”牛角号声再起,一千多名蒙古勇士、大内侍卫、前锋营兵士骑在马上,紧随而出,阳光下,人人奋勇争先,套马杆象柄柄长刀,直插天空!
“这套马的汉子,最是威武雄壮,”宏馨凑到宏琦耳畔,笑道,“他们是草原上真正的雄鹰!”
两人正说着,却见荫堂、张凤藻手捧奏折急匆匆走上高台,走向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