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少人哪?”武备院一官员看着这旷野中的火把,有些咋舌。
“这是咱大金朝开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大阅,您说,得有多少人?”兵部一官员笑道。
“六千人?我记着去年好象是四五千人吧。”武备院的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六千人?说句不中听的,您跟我一样,眼皮子太浅,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头,“两万!还不包括前锋营、健锐营、骁骑营等大营,只是八旗!”
“嚯,这确实是够多,嗯,大阅!”内务府的官员不禁又极目远眺,火把灯光下,人吼马嘶,旗纛枪炮,金鼓海螺,数不尽数。
旷野正中,八旗官兵业已就位,中间一面大旗,作为军表。八旗将士左右分开,镶黄、正白、镶白、正蓝列左边,正黄、正红、镶红、镶蓝列右边,火器营、骁骑营、前锋营、护军营等依次排列。
“行了,别看了,赐食吧。”兵部的官员催促道,“这阅兵也是体力活,吃不饱可不成,这是皇上的恩典。”
“皇上赐食喽――”只听一声喊,接着就有无数声传向远方,顿时,大校场上,欢声雷动,震耳欲聋。
“嚯,这气势,”内务府那官员赞道,“威震敌胆啊!嗯,这辈子赶上这么一回,也值了!”
“那是,盛世阅兵,那是要载入史书的!”兵部官员也凑着热闹,“行了,快些吧,辰时初刻皇上就到了!哎,轻些,那是御酒,大阅后赐酒,可不能打碎喽!”
天蒙蒙亮,宣光帝的御驾已是离宫南行。
肃文新盔新甲,上下光鲜,骑马跟在宣光帝御辇之后。
作为新选入的侍卫,他本不应到宣光帝身旁值守,但乾清门议政,宣光帝一句话,他得以同乾清门侍卫一道,亲侍皇上左右。
“怎么着,小子,这几日威风吧?”詹士谢图笑着看看肃文。
“呵呵,整日里站班值守,象根钉子似的,威风个屁。”跟别人不能说,可是跟詹士谢图他毫无顾忌。
“能进乾清门当侍卫,你们家祖宗是积了什么德了,你回家没给祖宗烧香啊,”詹士谢图也是崭新的戎装,“待会看吧,你就知道谁最威风了。”他看看肃文,打马向前。
“主子,前面就到晾鹰台了。”詹士谢图靠近御辇,大声说道。
宣光帝站了起来,搭眼望去,两万八旗精锐,衣甲鲜明,军容严整,静静肃立,红黄蓝白大旗,迎风招展,见到御辇到来,号角高扬,响彻天地,那军旗猎猎,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场面蔚为壮观。
身后,骑在马上的一众议政王大臣、上书房大臣也都是极目四顾,心潮澎湃。
晾鹰台,高二十丈有余,待礼乐高奏,宣光帝缓缓走出御辇,慢慢走上晾鹰台,四周马上欢声雷动,鼙鼓震天,宣光帝缓缓地一抬手,马上,旷野里安静下来,全场几万将士的目光都投向了这座高台。
肃文站在台下,极目望去,也是兴奋地不能自己,前锋营二百七十名官学生今日悉数到场,可是人山人海里,他却搜寻不到这些咸安宫的弟兄。
“请皇上更衣,去礼服,换盔甲。”兵部尚书出班,恭敬上前,昂声奏道。
“准奏。”宣光帝返身缓缓下台,来到圆幄,待再出来之时,已是头顶累丝鎏金貂缨胄,身着金索子锦面绵甲,腰挎宝刀,身悬硬弓,全身上下金辉熠熠,气势恢宏,他昂然走向照夜玉狮子马,那马长嘶一声,前腿高举,宣光帝骤然抽出箭来,引弓搭箭,却是七箭皆中靶心,校场上顿时又是欢声雷动,“万岁!万岁!”的喊声响彻云霄。
“请皇上阅阵。”兵部尚书上前奏请道。
“开始!”宣光帝昂然道。
校场上顿时鼓乐喧天,一侍卫手持华盖为前引,两名侍卫并马紧跟其后,三人身后左右成列各是六名侍卫,待他们走上前去,宣光帝一抖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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