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都是老百姓的共业,遭罪受苦的只是老百姓,君不见,前世的伊拉克,多么富裕的国度,却破败萧索如斯,原本好战的人们也变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唉,”他觉着下学后有必要去一趟宣王府了,毕竟他这粘竿处的身份还在,虽然他宣扬不要了,“历史上的民变,通常开始时都有神秘色彩,都有宗教思想给老百姓洗脑,这些人就是反了,也注定成不了事,还要祸害老百姓,不过,这一阵子得注意了。”他还是这群人当中当之无愧的核心,众人也都服他。
“今儿皇上就要去秋狩承德了,要不,前锋营肯定护驾先导,”图尔宸看看大家,“以我们去年的功劳,这秋狩肯定是撇不开我们的,那多风光,可谁知出了顺贞门这一档子事。”
“这事出都出了,世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不是,”肃文劝道,“这顶子,没了就没了,只要脖子上的脑袋还在,还愁没有顶子可戴?”
“二哥说的是,”雅尔哈善笑道,“这顶子是人挣的,我们有本事挣,就有本事丢,”他看看众人眼光不善,赶紧补充道,“还有本事再挣回来!”
众人说说笑笑,待一路走到咸安宫,各自上早课不提。
上半晌,是戴梓讲授兵器制造,这是秦涧泉别出心裁,本来是没有这门子课,但他素知在天文历法算术上戴梓的本事还不是最出众的,但在火器制造上,可以说独步大金国,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这些官学生也都是十七八岁年纪,正是好玩的时候,这火器的制造他们根本没当作课程,却是当作玩耍一般,戴梓在上面讲得头头是道,这算术及前世的物理化学知识混杂一块,有人就开始不耐烦了。
戴梓也不以为意,颇有扫地僧的风采,肃文记着前世有位教授上课时也这样,学生在下面造反,他照样在讲台上谈笑风生,但凡这样的教师,表面上随和,但却是颇有个性的,那位教授也是,经常是穿着昂贵的西装,脚下却配着一双黄胶解放鞋。
晌午吃饭的功夫,肃文信步来到教习的厢房,戴梓也不摆老师的架子,一是肃文原来的品级还要高于他,二是去年他误食半夏还是肃文救了他。
“教习,学生有一想法,如果把您发明的大炮安放在大船上,组成炮舰如何?放于车上能纵横陆地,放于船上,就可横行水面,水陆任我来往,岂不便当。”肃文恭敬道。
“这想法很好,”戴梓的嗓子还是有些哑,“太湖水师的舰只也安放大炮,可是只能靠风帆推动,且我的火炮力道太大,会把这木船震碎,国子监的郑清濂是我的好友,他家是造船世家,就曾提出这一想法,我们俩还在一块切磋……”
说到这技术,戴梓不再讷言,他笑着让肃文坐下来,刚要继续,却听到门外咸安宫的学生大声喧哗起来。
二人赶紧出门,只见众人都往东南方望去,虽是望不见什么,但个个脸上一脸严肃,图尔宸、麻勒吉等人脸上隐隐还夹杂着一丝兴奋。
“怎么回事?”戴梓也隐隐听到东南方向好似有喊杀声,这大白天又是在宫禁里,他也是颇为纳闷。
“禀教习,适才有内监传话,说有乱徒攻打东华门。”雅尔哈善赶紧上前道。
“什么?大白天有人攻打紫禁城?”戴梓惊讶地看看肃文,“是哪个旗吗?”
上次济尔舒率正黄旗作乱,给大家的印象太深了。
“那就立即勤王护驾。”麻勒吉的脸上已是掩不住兴奋。
“可是,”肃文却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这不象是大军作乱啊,似乎只是步军,没有骑兵,那就不可能是八旗作乱。”
“会不会是哪个营的兵?”图尔宸现在也惟恐是天下不乱,这乱中正好再拼个顶子,在官职之前,富贵之家出身的他与贫贱之家出身的麻勒吉俱是一个心思。
“那就去看看,”肃文振臂一呼,“蔡英杰带二十名同学到神武门,告诉勒克浑,人在门在,人死门失,千万不能再出差错。”
“是。”蔡英杰也看清了目前的形势,马上招呼二十名官学生向北面的神武门跑去。
“走,麻勒吉,你招呼那些新兵丫子,我跟老图带着大家先往东华门赶。”
麻勒吉领命匆匆去了。
此时的东华门已被天理教的教徒占领,领头的正是拉旺多尔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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