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看了看城墙上,却象见到西洋景一样叫了起来。
朝廷有规定,北京城内不许“开烧锅”,凡城外的酒皆由崇文门税关指定了十八家酒店,统一收售,统一纳税,俗称“十八家酒店”。
一般酿酒小作坊,为了维持生计,往往在夜间胸前挂着装满酒的猪尿脖,偷偷爬过城墙,以避交高税,这就是“背私酒”。
背私酒是很辛苦、很危险的,背酒者必须用脊背贴着城墙,用双脚和双手紧紧蹬着和扒着每行城砖微凸出的地方,一点一点往上“爬”,到了城上再用绳子把身体系下去。
麻勒吉以前也听说过这营生,不过没有亲眼见过,赶忙去瞧的空当,不防多隆阿看得出神,枪口也调转过来,剩下的半泡尿不偏不倚正好尿在了麻勒吉的腿上。
“哎,多隆阿,”麻勒吉再也顾不得看背私酒的,这尿还没尿完,却一下跳开了,再一看,裤子已是被多隆阿尿得湿湿的。
多隆阿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嘿嘿一笑,却是提起裤子就跑,“老麻,对不住啊,今儿是发财了,进城我赔你一条新裤子,不,十条……”
随着话音远去,他已是跑远,气得麻勒吉一个劲地骂,却是无可奈何,有心脱掉这脏裤子,但也不能光着屁股进城吧,只好强忍住恶心,使劲把裤子拧干,又没命地到河里洗净手,方才朝城门赶去。
不提他二人的光景,看着前面推着独轮车的小贩推车走进关口,税丁顺手取得插在车上的税银,直接放行。
“哎,你们干嘛的?”一瘦税丁大大咧咧看着肃文等人。
“进城。”心中有喜事,肃文也不计较他的态度。
那税丁上下一打量他,刚要挥手,却从后面走过一胖税丁来,附着耳朵嘀咕几句,那瘦税丁边听边上下打量肃文,听完,却是一挥手,不是放行,却召来七八个手持缨枪腰挎钢刀的税丁。
“交税。”那瘦税丁看看肃文手中的包袱。
“我们又没有货物,”肃文看看瘦税丁,胖税丁的眼睛却紧盯住他手里的包袱,生怕那包袱飞了似的,“随身携带物品,还用交税?”
“《户部税则》明文规定,行李等亦在纳税之列,虽无货亦征之。”那瘦税丁振振有辞,睥睨众人,“山东布政使陆朗夫觐见皇上,行李卷没拿,就放在这儿,只身进城的,那可不必交税,你也可以把东西放下,今儿的税也免了。”
“呵呵,那我这身子要是进城,还收税么?”肃文笑道,身后的胡进宝等人马上笑起来,引得一众贩夫走卒个个偷笑不已。
那税丁自觉丢了面子,脸上已是青筋暴涨,“凡是带财物进城一律交税,这是王法,来呀,查验他的东西。”
“爷要是不想给你看呢?”肃文笑道。
“那就是夹带私货,没收充官。”那瘦税丁马上来了精神,“来啊,没收!”
一税丁马上上前要夺走肃文手里的包袱,却不防迎面挨了一脚,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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