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口浓痰正吐在肃文身上。
“大胆!”一差役马上上前掌起嘴来,几巴掌下去,嘴里血沫子齐出,流了满嘴,让人看着心悸。
“住手。”肃文挑挑眉毛,“来呀,挽起他的裤腿。”
“是。”一差役答应着上前,但肃文马上觉着一阵触目惊心,因为受了火链之刑,那一对膝盖已是烙得乌黑,裤子与伤疤长到一块,经这往上一撸,马上流出黄红色的血脓来。
那刺客却仍是仰头朝天,不说一语。
这人够胆色!肃文暗道,可不是嘛,敢进宫刺杀皇上,这份胆色能不够吗?
“抬起他的手来。”肃文又道。
手也被夹棍夹得一片血肉模糊,肃文却蹲下来,仔细瞅了瞅,果然,在食指与无名指处有两处老茧,而掌心却没有茧子。
“你是读书人吗?”肃文笑着问道。
那人仍是傲然抬头,仿佛没听见似的。
隔壁,众人都在仔细听着,那赵彻却是明白肃文的用意,这人跪多了,膝盖处肯定有死皮,那这人多半是官儿,这字写多了,两指上肯定有茧子,那多半是书生也不假,嗯,这小子有几分老刑名的风采,他心里陡地升起几分希望。
“大人问你话呢……”肃文一摆手打断了差役的叫嚣,笑着说道,“我也是读书人。”
听到此,詹士谢图一下笑了,周祖培、科尔昆等正听得聚精会神,见他发笑,都不满地看看他,詹士谢图笑着一摆手,“他也算个读书人?”
却听隔壁大堂上又传来肃文的声音,“好,押下去吧,不要再用刑了,别怠慢了他,给他些酒肉。”
“大人……”一个差役叫道。
“按我说的去做!”肃文背着手,“给他换套干净衣裳,找个跌打损伤的郎中给他瞧瞧。”
那刺客却是不领情,看也不看他,又是一阵铁链声响,走出大堂。
“肃文,皇上让你过来审问犯人,你这就问了两句,这就完了?”科尔昆一部大胡子抖抖的,正死死盯着他。
赵彻也盯着他,却是沉默不语。
周祖培看看詹士谢图,“肃文,莫非是又有什么奇计?”
“回中堂,学生没有奇计。”肃文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为什么让他回去了?你连问都不问?这么多人都跟着你看戏哪?”眼看这期限只剩一天,科尔昆实在忍不住了,本来指望着来个明白人,谁知来了个不顶用的毛头小子,他越说越气,拿起惊堂木一拍,“你把这刑部大堂当成什么了?”
“啪”地一声,也吓了周祖培一跳,他不满地看看科尔昆,又把目光投向肃文。
“今儿不问,我明儿问,”肃文看看科尔昆,“明儿如果问不出结果来,您直接在这刑部拿了我。”
“肃文,大堂之上,这大话可不是随意说的。”赵彻不知从哪起了怜才爱才之心,有意无意提醒道。
“你说大话!”科尔昆不屑道,“这牛皮可不能乱吹!年轻人,你搞歪门邪道有一套,这正儿八经问案可不是儿戏!”
“那既然大人不信我,另请高明好了!”肃文一挑眉毛。
周祖培也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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