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推两个时辰。
西华门外詹士谢图的府邸,红灯高悬,朱门油亮,几个随从却是腰板挺直,站于门外。
门前柳树下迤逦停着几乘轿子,几个轿夫边嚼着肉末烧饼边窃窃私语。
“哎呀,詹大人,您还想着我啊。”明善一进府内假山上的亭子,就满脸堆笑,高声喊起来。
“你们怎么一点没眼力价,眼让屎糊上了?明大人来也不通禀一声?”詹士谢图笑着骂着长随,起身迎了上去,“老明,你以前不都是叫我老詹的吗,来来来,快请,快请。”
“是我不让他们喊的,喊什么,怪别扭的。”明善道。
“明大人,”户部侍郎潘祖荫笑着站了起来,“您也来了?”
“嘿,这叫什么话!”明善朝詹士谢图笑道,“潘大人,您不请我,老詹请我,您也不乐意?”
“那哪能啊,”潘祖荫笑道,“呵呵,我可是亲自到府上去请过您,您闭门不出,与我们都生分了。”
明善笑道,“一介贬谪之人,哪有什么脸面?再说了,我过去你们也不自在不是。”
三人正说说笑笑,长随又喊起来,“都察院左都御史钱牧大人到!”
“刑部尚书赵彻大人到!”
三人互相看看,都赶紧出去相迎,可是还没扶进亭子,长随又喊上了,“吏部尚书魏瑛大人到!”
潘祖荫与明善对视一眼,明善作个眼色,潘祖荫笑道,“老詹,今晚你莫不是把六部九卿都请来了?我这个侍郎那只有提壶倒酒的份了。”
詹士谢图笑道,“那你可得把魏大人侍候好了,侍郎,是狼,呵呵,听着多不好听,哪有尚书听着带劲!”
潘祖荫笑着指指他,跑到魏瑛跟前,“魏大人请吧,今儿我可得听老詹的,他请客本来就不容易,能跟您坐一块更不容易!”
魏瑛一改道学面孔,笑道,“我有那么难请吗?潘大人,你请过我吗?”
潘祖荫一愣,旋即笑了,“呵呵,还真没请过,这些日子风和日丽,正所谓野寺看花,凉堂读画,实为不可多得之胜事,那今日就约下,明儿西直门极乐寺,我们不见不散。”
“老潘这个提议好,”明善抚掌大笑,“饭堂子太俗,名胜古刹雅集实是一大乐事。”
詹士谢图笑道,“好好吃酒喝肉的事,你们这帮文人非要弄到寺庙里去,我不去,太遭罪。”
潘祖荫刚想劝,长随又是高喊道,“九门提督哈大人到!”
几人相互看看,连带着刑部尚书赵彻也是惊讶地问道,“詹大人,您今晚都请了谁啊?”
说话间,一身骠悍之气的哈保已是走进来,这样的私人宴请,他仍是不苟言笑,众人也不敢怠慢,互相见过礼后,詹士谢图答道,“这就齐喽,不对,王爷还没来。”
钱牧笑道,“当朝的大员几乎全在这了,老詹,也就你有这个面子。”
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各部尚书、九门提督皆是从一品的官职,就是各部左右侍郎也是正二品,而詹士谢图不过是从二品的散秩大臣,但他却是御前侍卫,宣光帝眼前的红人,所以,他说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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