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头到脚都是你们粘竿处的人一手操纵,可是,”肃文突然一拍桌子,吓了柳如烟与玉姐一跳,“禧佛也跟我说过,这是皇上的意思,可是他老人家知道你们这么作弄一个人,这么作弄一家人吗?”肃文眼前闪现出那个亲赐油靴之人,“何苦把我绕进去?何苦让我当这冤大头?何苦让我的家人跟着我受罪?你们把我逼上绝境,再给我条生路,还要让我感谢你们,做――梦――去――吧!”
“二爷――”看着肃文站起来,柳如烟也凄凄楚楚地站了起来。
“呵呵,粘竿处好手段,这份心思,我他妈都服了,不过,你们对着的人是二爷,老詹,说什么督抚怕你,二爷还真不怕你,都是脖子上顶着一颗肉丸,你再敢算计我,就把你这颗肉丸给你揪下来下酒吃!你还别不信!”肃文转过身,朝隔壁喊道。
“对了,”肃文走几步又转过身来,“粘竿处要保密吧,我把牌子给高塞看了,当不成什么蓝翎侍卫了,老詹,这劳什子侍卫,爷不希罕!另外,这块牌子,”肃文掏出那面金牌,“你们算计我,这块金牌子算是给我补偿了,正想在城南买块地呢,明儿我就当了去!”
“二爷!”柳如烟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呵呵,别这样了,我是光棍一条,赢得起,也输得起,你,输不起吗?”肃文道。
“我输得起。”柳如烟突然表情一变,立马象换了个人似的,身上除了江南女子的婉约,又多了几分孤傲。
“呵呵,你还真认了?适才,说实话,我就有五分把握,就是想诈你们一下,但,你就招了。”肃文有些沉痛,沉痛得让柳如烟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柳如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肃文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不要胡思乱想,”柳如烟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肃文已是走近她,轻轻端起了她的下巴,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的双眸,“下面这些话是真的,……如烟,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很想去珍惜,可是等到明白后,才发现自己是在梦里,这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人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听完此话,柳如烟已是呆了,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心也跳得厉害,脑里一片空蒙,她却突然又瞪大了眼睛,肃文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吻了上来,那年轻男子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
就在她意乱神迷之际,肃文却突然抬头,“走了!”他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很决绝,也很快,决不不带走这里的一片云彩。
“走了。”半晌,玉姐走近柳如烟,“如烟,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做我们这一行,规矩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多言。”
“是,属下知道。”柳如烟轻轻道。
“这小子,还真是人人物,敢这么骂詹大人的,在大金国,除了皇上还找不出第二个个人来。”玉姐长叹一声,“我都有些喜欢他了。”
詹士谢图不知何时又走了出来,玉姐与柳如烟赶紧上前见礼,玉姐道,“大人,他是想摆脱我们。”
“呵呵,这小子,是个人物,我没看走眼,”詹士谢图丝毫不见生气,柳如烟长舒一口气,但心马上又提了起来,只听詹士谢图道,“我们大人早到他身边了。”
“大人?”玉姐与柳如烟同时道。
“嗯,就是我们粘竿处的老祖宗。”詹士谢图笑道,“这人身上有些东西,原本想让如烟去查明的,呵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