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笑道。
一商人眼见一帮官员不挨淋了,不愿意了,“这位官爷,当官儿的交银子都进屋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那前锋营的兵士却看也不看他,“找咸安宫的人。”他一指图尔宸与雅尔哈善。
马上就有商人过来套近乎,可是这二位却是不敢随意答应。
待二人抹把脸上的雨水,也走进屋里,一众官员却吵得沸反盈天,“这官职也写了,欠条也打了,怎么还不放我们回去?”
“对,对,我们要出去!”
那收条子的官学生看看图尔宸与雅尔哈善,一众官里却是有人也在正黄旗,或认识他们的父亲,直接喊着名字催促上了。
“成,走吧。”二人乐得卖个顺水人情。
一众官员也不顾外面下雨了,欢天喜地地跑出门去,可是看守的前锋营官佐手却象门神一样拦住去路,“图尔宸大人刚刚吩咐下来,等派人今晚儿取了银子,再行放人!”
“我没说啊!这是为何?”图尔宸急了。
“你不是咸安宫的官学生吗,问你们家大人吧。”那官佐冷冷看他一眼。
雅尔哈善一拍大腿,“明白了,这些官里肯定有人假冒他人,上门取银子,是真是假一眼便知。”
当场,有些官儿就喊了起来,“哎,我的欠条得改改,得改改,老眼昏花,写错喽。”
“我的也得改改,这雨打风吹的,都糊涂了。”
……
众官儿嘴里说着,可是那眼神恨不得能把图尔宸与雅尔哈善二人吃了,二人心里那个熬套,脸都绿了。
众官员急着回家的心思都很迫切,改得很快,可谁知,肃文真派了官学生去取银子,一帮官儿等得不耐烦,又纷纷辱骂起雅尔哈善与图尔宸来。
这当口,各家的家眷接到欠条,却都是千恩万谢,官位与银子哪个重要,他们可掂量得清楚。
可是,当银子顺顺当当取回来,麻勒吉那让人一头碰死的声音又在胡同里响了起来,“图尔宸大人有令,有人冒名顶替,一律不得放人,一律不得放人!”
图尔宸与雅尔哈善互相看看,一脸明白,也是一脸懊悔,这明显就是中了圈套嘛。
这肃文,压根就没想放人,银子有了,口供有了,还找来俩挡箭牌!
这躲来躲去,本以为能卖个人情,却被推上前台,成为众矢之的,这一传十,十传百,明天都会知道他二人在坑这帮官儿,那他们以后就恨上自己了,可别想过太平日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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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急。
巡捕衙门的兵丁横扫胡同巷口的暗娼流莺,将隐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肮脏一网兜起。
刑部衙门的捕快则直扑在家叫堂子的京官,在目瞪口呆、百般推脱中直接索拿回衙。
京城里翻了天,不只小门小户、寻常百姓议论纷纷,那些王公贵胄、勋贵大臣也纷纷猜测。
那些仍被扣留在八大胡同或是拘押在刑部衙门的犯官家眷们,可着实坐不住了,求恩师的,求同年的,求上宪的,求主子的,纷纷施展各路神通,一时,京城里上到王爷、上书房大臣下到六部堂官及各部侍郎,星夜之中,门前个个灯火通明。
可是,郑亲王府、端亲王府、康亲王府,都是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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