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簪金戴银、锦绣奢华的场景,让一众兵丁艳慕不已,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把这腔妒忌之火发泄到了这些客人身上,打得这一众客人满地找牙,不敢还口。
“奶奶的,知道这儿是天理教的盘口吗?”一个大茶壶手持钢刀,带领着一帮人冲到院子里,“再说,禧大人可在上面哪!”
那带头的官佐看他一眼,也不知他施展了什么手法,那钢刀变戏法似地到了他手里,“上!”大茶壶惊道。
可是还没等他迈步,只见火光雨雾中一道寒光闪过,那大茶壶话音未落,已是身首两处,人头滚落雨中,嘴唇兀自一张一合,身子晃了几易晃,栽倒在地上,一腔污血马上染红了院子。
几个姑娘刚被推出来,见此场景,还来不及叫唤,就昏死过去。
血,仍在流。
雨,仍在下。
灯光下,满院血红,令人心悸。
适才还是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此时却是冰冷水湿,肃杀恐怖,虽然来这怡红院的非富即贵,但面对着这如虎似狼的军爷,面对着这寒锋闪过的刀枪,都是不敢不听,让东绝不敢往西。
即使这样,人群里仍有人走得慢了,嘴里嘟囔两句,或是套着近乎,认识某某大人了,都是一律脸上挨了几记耳光,屁股上留下几个大脚印子后,都是再不敢争辩。
“走吧,四位大人!”肃文吡笑道,“里面燥热,院里凉快凉快吧!”
禧佛、寿琪、阿里衮、钱维钧全都面如死灰,俱是浑身上下冰凉麻木,无力行走,身子也仿似不断下沉,巨大的绝望笼罩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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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如注直泻而下,翻滚的黑云中,电闪交错,闷雷一声响,天好似要裂成两半似的,眨眼间又恢复了黑暗一片。
往日的旖旎繁华的八大胡同,已是刀枪林立,马嘶人喊,燃烧的火把把这里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适才的温柔乡已是变成了活地狱。
街上裹着雨腥的风吹起阵阵水雾,咸安宫马队飞驰而过,几个仓皇而逃的嫖客来不及喊叫,已是倒在雨水里。
血雨腥风中,几个天理教徒看护的场子,还以为是普通的兵士,妄想顽抗,带头的官佐一挥手,几排箭“嗖嗖嗖”射了进去,伴随着阵阵惨叫,一众教徒倒底没有等到“红阳劫尽,白阳当生”,一个个变成了血刺猬。
风雨中,肃文翻身上马,巡视着这不同以往的街面,麻勒吉、墨裕等人紧紧尾随在他的身后。
这次清剿八大胡同,极端保密,根本没用九门提督和顺天府的兵,就是前锋营与善捕营的兵士,集中起来后也以为是普通的演练。
两千军士进城后,待一众前锋校指挥着包围了八大胡同,这些兵士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激动得嗷嗷直叫。
每条胡同都堵住了出口,每所堂子都有具体的官佐带队,咸安宫的官学生则作为机动部队,查剿漏网之鱼,整个行动细致周密,已是算无遗策。
“勒克浑!”风雨中,肃文大喊一声。
“标下在!”勒克浑瓮声瓮气地答道,今晚就象作梦似的,不仅重回咸安宫,而且跟着剿了这八大胡同,至今他犹似云里雾里,不敢相信。
“你,带上几个人去顺天府大牢,把多隆阿、进宝、冯三他们放出来!”
“是!”勒克浑答应一声,又犹豫道,“大人,他们不放人怎么办?”
“你就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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