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士谢图看看他,“你小子敢背后议论皇上,这是大不敬,懂么?”他翻个白眼,“不过,你说得也对,推行新学与内务府革新表面上虽然是上书房与七格格坐阵,可是背后亲自推动的是皇上,他们反对新学、反对七格格就是跟皇上对着干!……咱大金朝三十年四任皇上,当今圣上已登基十八年,是在位最长的皇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在这大金朝没有人比他更高明,你永远不知道皇上下一步要走什么棋。”
肃文看着詹士谢图的眼睛,“是皇上要你来的?”
詹士谢图笑了,他严肃起来也就是片刻钟的功夫,“是,皇上说了,你把大金国半个天都捅破了,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他给了你两条生路。”
见肃文听得认真,詹士谢图道,“一条是把你送到云南,柳如烟与你一道走,从此你们隐姓埋名,当一对浪荡鸭子!”
“是鸳鸯!”肃文纠正道。
“鸳鸯,鸭子,不都是水鸟么?”詹士谢图笑道,“这我就能办到,下半生,你俩就舒舒坦坦过你们的小日子!”
“七格格呢?新学呢?”肃文问道。
詹士谢图心里一动,“七格格不用你操心,你操得着吗?”他一想这话有岐义,又咧嘴笑了,“七格格只能自个递交辞呈了,新学罢斥吧,哎,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他继续说道,“你俩远走高飞后,你的那些兄弟也不是大罪,吃几年牢饭就出来了,你的家人也不会有大事,顶多破费个几千两银子也就没事了!”
“那另一条呢?”
“留在粘竿处!”詹士谢图又认真起来,“你加入粘竿处,你们进去就不是喝花酒,是打探情报!”
“什么情报?行院里有什么情报?”肃文笑了起来,笑得不可遏止。
“是打听官员们狎妓狎像姑的情报,”詹士谢图的脸突然狰狞起来,“奶奶的,大金国的风气就是让他们带坏了,上面不胡来,下面哪有那么多幺蛾子?”
“这就完了?”肃文不甘心道。
“呵,当然没完,你不是砸了一家莳花馆吗?把八大胡同砸了你敢吗?”詹士谢图庄重地说道,“考虑一下,不敢干,就给个痛快话!”
肃文蹭地站了起来,没什么可思量的,他已经被人算准了,注定选第二条路。
“好!”詹士谢图笑道,“有口谕,肃文跪听!”
肃文急忙跪了下来。
“告诉他,北京城的天,他已捅破了半个,把北京城的天都捅下来才是好汉,敢不敢?”
“敢!”肃文脸红脖子粗。
“如果他敢,还是条汉子!各路牛鬼神蛇都出洞了,朕也懒得跟他们一步步走棋了,直接将军!给他前锋营、善捕营两千兵马,把八大胡同都给朕剿喽!”詹士谢图笑道,“老肃,这么年轻,指挥两千兵马,一辈子有这么一回,也值了!”
“这就完了?”肃文道。
“啊,口谕能有多长?”詹士谢图也乐喽,“还有……”
肃文急忙又跪了下来,“钦封你为正六品蓝翎侍卫,进侍卫府,直属粘竿处!呵呵,这不是皇上的话了,这是我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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