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妙常连日冗冗俗事,未得整此冰弦。今夜月明风静,水殿凉生。……少寄幽情,有何不可。步虚声度许飞琼,乍听还疑别院风。……谁家夜月琴三弄,细数离情曲未终……”
“《琴挑》!”肃文一拍桌子。
那幽咽流泉却突然止住了,“难得你还记着!”
这绝不是逢场作戏!难道……
肃文一下站了起来,柳如烟这样子,岂会跟多隆阿讲的什么强壮,弄得人家如何如何的话,扯上半文钱关系?
“多隆阿,多隆阿!”他有些冲动地推开房门,大声喊起来
“二哥,在这呢,在这呢。”那多隆阿马上挤眉弄眼地从一房间里走出来。
“说,柳姑娘去找过我吗?”肃文一把揪住多隆阿的袄领子。
“哎哎,二哥,找过,找过,”多隆阿马上说实话,“你额娘你拦着,也嘱记我们不让说,我们看你病好后,有次在街上碰到柳姑娘,你竟好似不认识似的,那柳姑娘的脸都哭花喽……”
明白喽,额娘拦着,自己又不记得,咸安宫进学后,又是早起晚归,忙于医院事务,中间又夹杂着杂七杂八的小事,济尔舒谋逆的大事,竟是见一面也困难!
可是,自己以前不过就是街头一混混儿,既不会作诗弄文,也不是什么高官巨富,惠娴看上自己还有青梅竹马的原因在,这名震京华的柳如烟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二爷,别在这叫了,您看,都看着您呢,还是进屋吧。”那跟妈儿悄悄说道。
肃文返身进屋,多隆阿也悻悻地走了回去,“这脑子,敢情是让驴踢了,这么个可人,都想不起来,还不如不跟他讲,我还有机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另一个房间里,两双眼睛也看到了适才的景象,两人对视一笑,道声告罪,竟是双双离席,离开了莳花馆,随着马蹄声响,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二爷,您这一年没来,还真有些生分了,我怎么觉着,您不象以前那个二爷了呢!”跟妈儿玉姐的眼睛实在是毒。
“呵呵,是吗?”肃文敷衍道。
“您答应姑娘,替姑娘赎身子的,现今儿,您的那个中医院,那么红火,银子是不愁的,就是不够,姑娘这儿还有些体已,就是不济,我也能帮衬一把,您到是给个痛快话儿啊!”
“这——”肃文略一犹豫,柳如烟却是一声长叹。
“二爷,我当你是个痛快人,是个男人,”那跟妈儿玉姐瞬间柳眉倒竖,“您今儿刚来,我本不该提这些没意思的,我就是心疼我们家姑娘,你可知道这一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玉姐!”
“姑娘,这话都说开了,索性就说下去。我们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天知道,怎么就遇着你了呢,你当时跟曹鸨也说好了,年后来赎身子,可你一走一年,街面上碰见,你连个招呼都不打!”想着前后多少次去福庆家,都被肃文的额娘夹枪带棒地吡出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前任谁劝谁逼,我们姑娘就是卖艺,不卖这身子!这一年,那些官啊爷啊,哪个不想来梳拢姑娘,可是这身子一直给你留着呢,这里面的难,你知道吗你?!今儿个……”
玉姐话音未落,房门“砰”被人踢开了。
玉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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