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出自皇上,赏的是咸安宫的学生啊。”高塞有些不解,他看看鄂伦察笑道,“正黄旗也有咸安宫的官学生,这些学生啊,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脑里又出现了那个魁梧的身影,“打仗时能捏成一个团,就象初六的冰嬉,私底下斗得也很厉害。”
“这官学,那得什么都学,光学些子乎者也,象皇上讲的那样,成为一个腐儒、犬儒,有什么用?!”鄂伦察道。
天色渐渐黑透了,远处,一盏盏的宫灯在深蓝色的夜空下一一点亮,甚是好看。
“搭门,灯火小心,下钱粮……”
“搭门,灯火小心,下钱粮……”
……
一声声喊叫从乾清宫方向传了过来。
麻勒吉凑过来,“二哥,宫门下钥了,兄弟们可以歇歇了吧。”
“歇歇?好,你走吧。”肃文不屑地看看他。
“真的,我肚子里真饿了。”麻勒吉看看其他官学生,“那我先去吃碗卤煮火烧,再回来。”
“回来?还回来干嘛?你就在那脱下这身皮,找条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卖你的卤煮火烧得了,还当这九品蓝翎长干嘛,不是屈才吗?”
“二哥,二哥,我不去了还不成吗?”麻勒吉不乐意了,“这几天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也不至于这么损我!”
“损你?你往里看看,人家四品、三品的侍卫,站得比我们还直,你阿玛不就是个骁骑校吗?人家的父亲不是都统就是提督,母亲不是公主就是郡主,再不济人家也是中过武举,身上有真功夫的,人家站得比钉子还直,我们该瞪眼的时候迷糊了,我看,我这个前锋校到头了,你这个蓝翎长也干不长!得来,我们哥俩一块回家卖火烧去吧!”
“行了,行了,二哥,我就这一句话,惹出您这么多话来,您别叫真章,我去站着还不成吗?”麻勒吉一抹鼻,乖乖地到墙跟下站着去了。
“前锋营这些日子真是白训了,……”肃文嘟囔道,转脸从怀里掏出一个肉火烧咬了一口,几口咽下去,转过脸来,又是一脸严肃。
这值守,俗称站岗,真不是个轻快营生,肃文不用原地站立,即使来回巡视着,也是双腿如灌铅一般。
“寅时了。”麻勒吉凑过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就从他身体之内传了过来。
“饿了吧?”肃文看看他。
“不饿,我去年吃饭了我。”麻勒吉挺胸抬头,目不斜视。
“好,这才象个样子嘛。”肃文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咬一口。”
“什么这么香?”麻勒吉警惕地看看四周,“猪头肉?哎――”
“别跑,给我留点……”肃文一下急了,此时,却见远处一顶顶轿子朝神武门疾行而来。
他赶紧站立好,这神武门,可是王公亲贵们进宫的地方,丝毫不能马虎。
端亲王、郑亲王、礼亲王、康亲王……
一个个都进了宫,却见一顶轿子又是稳稳当当停下了,灯笼上写着一个硕大的“荣”字。
“七格格!”肃文心里一荡。
在几名侍卫的引导下,七格格也是身着朝服,朝神武门而来。
“卑职参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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