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手里一放,“什么风啊,鸟啊,还不如多送几块这样的肥皂实在呢!”
霁月却是接过来,几个月功夫儿,那肃文的字又是长进不少,她看着这一手刚劲的字体,霎时音却是明白了那肃文的心思,顿觉脸颊一阵发烫,但眼睛却又看起那《子夜四时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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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沉醉的晚上,肃文的心情也是醉了。
回到药铺,他又指示刘松仁,“明儿给朝阳门外的七格格府送些玉容散,再送些加味香肥皂,”看刘松仁不断答应着,他又说道,“今后,这玉容散与加味香皂就先并入妇科,但得另找一处地儿,专门来作肥皂,这些日子你上点心。”
那刘松仁却道,“东家,再租一处地……”
“不,我是让你买,不是租!”肃文打断他的话,“最好与医院连成一片的地,看看后面那家卖不卖!”
“专门用来作肥皂?”刘松仁有些不理解。
“嗯,你放心,亏不了的。”肃文看看刘松仁。
在这一世与前一世一样,都是政风带民风,高层的决策影响着社会的进步,高层的生活方式也易为中层和底层社会模仿,他相信,只要七格格用得好,肯定会有更多格格公主、命妇小姐前来索要——购买!
那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的平头百姓前来试用,这肥皂价格不贵,很亲民的,他不由笑道,七格格您就辛苦一次,当一下形象代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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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花开花落,天上云卷云舒。
这日,正是戴梓的算学课,戴梓教得认真,学生们学得也认真,虽然心里各有各的小九九,但眼前的形势就是这样,圣旨已下,全国推开,咸安宫自当作为表率,谁再不想学算术等课目,那只能卷铺盖卷自个滚蛋了。
戴梓正自讲着,厢房里却传来一阵争吵声,马上有学生透过窗棂纸往那边观看。
“皇上已下诏旨,推行新学,事已定论,还有什么可讲的?”这是成文运的声音。
“新学推行必会扰乱民心,动我大金朝根基,还请总裁带领我等教习前往养心殿一同请愿,请皇上收回成命。”却是蒋光鼐。
“糊涂!圣旨一发,岂有收回的道理?国家大事,是儿戏么?”
“正因这是国家大事,才需直言不讳,敢说真话。”
“蒋光鼐,……你竟是不想活了吗?”
“国本动摇,不活也罢,如能用光鼐一颗人头,重振圣人之学,改辙易轨,重入正途,那光鼐又何惜此头!”
一席话,竟说得众学生也热血沸腾,肃文也觉着此人英难,是个强项翰林!
那蒋光鼐,素日里与其它教习并无私下来往,对总裁也并没有时常孝敬,其他教习虽说有的与他一般心思,反对新学,但此时都存了看光景的心思,并不上前阻止。
“滚,你给我滚出去!”成文运已是不耐烦,他站起身来就要把蒋光鼐往外推。
蒋光鼐却道,“总裁,不须推我!士可杀不可辱,你我二人同往养心殿,当着圣上的面,辩论一番如何?”他一把又拉住成文运的袍袖,成文运大怒,劈面一个耳光,那蒋光鼐看看他,竟也还手,两人一路推搡一路拉扯竟直朝养心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