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当当停下来时,人群中马上爆发出一阵欢呼,鼓乐也随之奏起,一众议政王大臣及上书房大臣在荫堂与张凤藻的率领下,都走近那练车。
十二万斤的石柱,人力在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但又如此强大。
粗大的绳索在日光照射之下,如条条巨蟒,孙世霖则走近那巨大的绞盘,以手触摸,若有所思。
“这就过去了?”
“嗯,有法子!”
“不愧为咸安宫的总学长!”
那鄂伦察虽面目严肃,但总把肃文的名字记住喽。
就在一片兴高采烈中,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只见马上之人一身明黄色装扮,显然是从宫里快马赶来。
端亲王看看诚郡王,二人脸上却都严肃起来,只见那人翻身下马,伸手拿出一道圣旨,“圣旨到,众大臣接旨。”
荫堂笑着看看一脸落寞的礼亲王济尔舒,“张中堂,我们接旨吧。”
张凤藻笑道,“王爷请。”他一挥手,那荫堂也不谦让,撩袍角率先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咸安宫官学生乃各旗旗学及各省官学之表率,办理得当,调度有法,众学生出类拔萃,汲汲进取,人人共睹……今咸安宫官学即设算术天文历法等课目,则各旗、各省学堂皆当设此课目,……另加人体解剖学、物理学、机械学、地理测绘学以及制炮术等课目,务要循序渐进,一气呵成,……一切章程功课,皆当遵依此次所定,务使脉络贯注,纲举目张……”
看那荫堂代表众大臣接过圣旨,众人相互看看,心里都不言而喻,这新学的推行,不依人的好恶,自今日起,在全国就正式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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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忧思在心头。
端王府,高烧的红烛下,宏奕正在宴请咸安宫的几位总裁、教习。
郑王府,高烧的红烛下,荫堂却正与汪辉祖对弈,眼看杀得是难分难解。
“汪先生,今儿新学就正式推开了,据圣旨,将来的办公之处就设在了懋勤殿。”手谈也不影响口谈。
“懋勤殿?”那汪辉祖手拈棋子却不落下。
“对,有什么不妥吗?”荫堂笑道,“下棋,下棋,一切不都在先生预料之中吗?”
“王爷,学生是在想这殿名颇有含义,”那汪辉祖放下棋子,却转了话题,“王爷请看,”他一指棋盘,“这长龙即使再长,如果没有活眼(根据地),最后仍要被吃掉。”
“先生的意思是……?”荫堂知他必有所指。
“王爷,如果我们将这咸安宫比作活眼,那皇上与端亲王就是在下一盘大棋。”
“噢?”荫堂也拈棋在手,烛火下,却直盯着汪辉祖,一眼不眨。
“皇上与端王想要推行新学,是以咸安宫作表率,皇上亲赏油靴,亲掌红烛,固然不排除为国举才的想法,但何尝又不是拔高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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