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已是狼籍一片,掀翻的桌椅,吹掉的纸张,碰碎的砚台,应有尽有,那一众国子监的学生虽有坚守原地者,但更多地四处逃窜,三五成群聚于一处。
再看咸安宫阵列,却是人员齐整,桌椅齐全,众学生长身而立,面目庄严,挺胸抬头,精神抖擞!
宣光帝把一切尽收眼底,他一把打掉还扶着他的魏佳章的手,“放开!朕,难道还不如朕的这些官学生?!”
几位亲王及上书房大臣都陪侍一旁,此时见狂风已过,天晴日明,不禁都恍如隔世一般。
那郑亲王却指指咸安宫阵列,笑道,“王学正,还比吗?”
康亲王杰书笑道,“还比什么,高下立见。”
礼亲王济尔舒看看正微笑不语的端亲王宏奕,却是沉着脸不说话。
上书房次辅鄂伦察笑道,“呵呵,有士气,这帮官学生,依老夫看,竟似行伍一般!哎,适才那个总学长叫什么名字?”
“肃文!”端亲王宏奕笑道。
“报——宫殿俱无倒塌,无人员伤亡,太后、皇后俱已在殿外,帐篷已经搭起。”
“报——城内房屋,倒塌者不计其数,城墙也有几十处塌陷......城内多处地面裂成隙口……”
不断有内监跑过来禀告,宣光帝并众位上书房大臣都静静听着,看来,宫中问题不大,受损严重的是宫外。
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房屋要不要紧,关键是人不要受伤,肃文心里默默祈祷,保祐家人平安,保祐全城的老百姓平安!
国子监的学正王延年在侍卫及内务府的笔帖式帮助下,慢慢收拢起队伍来,国子监的学生重新又扶起桌椅,整顿纸张,太和殿前,又恢复了震前的样子。
但人心的倾向,却再也回不去了。
“着户部、工部、钦天监尽快查明地震范围,上报详细灾情,尽快制定救灾章程。”事先已作好安排,此时倒也不致于手忙脚乱。
“启奏皇上,三场课目已考两场,微臣请示皇上,剩余一课目……”礼部满尚书贵祥见宣光帝把灾后缮后事宜布置下去,遂上前请旨。
他还没讲完,那国子监监正王延年就走上前来,打断了他,“臣启奏皇上,最后一课极为重要,四书五经与诗赋本属基础,策问才是考论人才的关键,臣请皇上恩准,继续考试!”
宣光帝冷冷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认为策问最重要,那就——考,考得要令人心服口服。”他转身一看贵祥,“依朕看,原来的考题就作罢吧,既然王延年说,策问,才是考论人才的关键,那就以震灾缮后为题吧!”
国子监与咸安宫将来都要外放作官,策问本意旨在考校理政问政本领,宣光出此题目却应是应景,令人不得不信服。
肃文提笔在手,却是快速书写起来。
“皇上御极以来,孜孜以求,上合天心,下安黎庶,然,地震乃自然变化之理,大地运化之果,无关天人感应,无关政治修为……”
这第一段是表明地震就是自然现象,警告某些人不要东拉西扯,动不动要皇上搞什么罪己诏!
“户部、工部宜迅速查明震后损毁,妥善拟定救灾赈济章程……”
“宜拨银若干,开设粥厂,请医买药,赈济兵民……”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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