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毓秀有些作难。
“你去吧,在我的府里,还怕什么不成?”七格格倒也爽快。
看那毓秀走出去,肃文问道,“请问格格,月葵是否两三月一次?每次量都特别少而且颜色比较暗?”
帐子里的人,却是有些沉默,俄顷才道,“是。”声音却小了很多。
“您的病就是水饮停于胃脘加上肝气不畅,依我看,治病先治本,当行水散痞,引水下行,小半夏加茯苓汤主之。”肃文道。
呵呵,反正这么多人都没瞧好,也不差自己一个,肃文倒是没有多大的压力。
“好,你把方子开出来。”七格格道。
肃文起身走到一旁,几笔就写出了方子,这时,毓秀走了进来,“就两味药?!”他有些不悦。
“不,是三味药,还有生姜,一定要放足,切成铜钱大小,这七付药下去,我估计,格格恶心发闷等症状就会好转,吃完我再看。”
这病确实也需要再瞧,但肃文心里也有个小心思,他是想能再睹芳颜,再听佳音。
“那,皇姑,我们先到外面,您好好静养。”毓秀道。
“嗯,你看着,不拘什么东西,赏肃文吧。”七格格道。
与毓秀从东厢来到大厅,肃文问道,“王爷,格格这病,就是心烦焦虑而起,我看格格的性子,却是个爽利豁达之人,……”
毓秀长叹一声,“七姑这病啊,……”他似有难言之隐,“不过,你是说对了,成,就用你这方子试试!抓药去吧。”他顺手把方子递给内监。
“前日朝堂的争论你听说了吧?”谈完病,毓秀却直接谈起了体用之争,“你有什么看法?”
这俨然就是朝堂对奏的格局,肃文看看毓秀那少年老成的脸,不断斟酌着措辞,“朝堂争论,各执一端,双方都似有道理,此时,恰似一天平,双方似乎势均力沉,但如有一重物压下去,那格局马上就会发生变化?”
“如何变化?”毓秀眼睛一亮。
肃文看看他,此人是皇子,他肯定最理解皇上的用意,看他的样子,是迫切想推行新的教育,开办咸安宫官学,皇上也是支持的,否则也不用亲临月试现场,为自己掌灯赏靴,这分明是在给咸安宫官学造舆论,自己不过是那个舆论的载体而已。
但,既然皇上是支持体用并重的,朝堂上争吵为何不站在端亲王一边?
“咸安宫官学,目前已成各方操控的……戏台,学生以为,最稳妥巧妙的办法还是从咸安宫入手,这里面,咸安宫的官学生学得再好,其实是不管用的,重要的是要有对比……”
肃文已是感觉话有些多。
“戏台,这词用得好,呵呵,对比,嗯,就是这个思路,嗯,对比。”毓秀笑道,他看着窗外那绽放的石榴,“对比才能显出谁是劣果,谁是好果。”
皇阿玛与六叔就是心地仁慈,才想出咸安宫一条路来,期望和平推进,唉,可是,历朝历代改革,哪有不流血的道理,哪有人头不落地的时候,毓秀暗自摇头,但这些话,只能深埋心里,却不可对肃文和盘托出。
“如何对比,你可有章程?”毓秀笑道,“坐。”
肃文斜签着坐下,这些话他本是想对端亲王面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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