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不罢手,索性见人拿粽子便打,一边打,一边叫:“让你们得意,让你们得意!一起子小人!母狗养的,挨千刀的,千人骑的,万人跨的!”
那海兰珠大怒,粽子掉地上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只听他嘴里犹自不干不争,忍不住一个窝心炮直捶向蔡英杰心口。
“海兰珠打人了!”登时有学生叫了起来。
那图尔宸等人适才还笑嘻嘻地看着,见蔡英杰倒在地上,都把手里的粽子一扔,立马扑了过来。
麻勒吉、勒克浑一看不好,连看都不用看,立时迎了上去,两派人马这新仇旧恨立马撞出了火花!
学堂里立时大乱,有使绊子腿的,有打太平拳的,有拿起春凳乱挥的,有拿着粽子乱砸的,一会儿功夫,只见图尔宸等人退了下去,一会儿功夫,又见砚台乱飞,毛笔作箭,麻勒吉等人又被打了回来,整座学堂里满地都是粽子,砚台,毛笔,荷包,帽子,都踩得稀烂。
再看众人,身上个个衣冠不整,鼻青脸肿,那身上原来配的五彩粽子、荷包混在地面上,一时都踩成了烂泥。
肃文起先看着,待到吃完一个粽子,已是打得不可开交。
“哎?哎!哎——”
眼见一把扇子一下飞了过来,他笑着用手里的扇子一拨,那扇子立马改变了方向,正打在走进来的戴梓脸上。
戴梓的脸色焦黄焦黄的,那是吓的,这一会儿功夫,就出这么大乱子,这可全是皇上亲赐,竟,竟都给打烂了!
“快,去拉开!”戴梓象瞅见救命稻草,他知道肃文在这帮官学生心中的份量。
“教习,这才刚刚开始,您急什么?”肃文笑道,“哎,”他抬手拨落一支“笔箭”,“呵,这不花钱的武戏,等闲人看不着呢!”
“快去!”戴梓急道,“都住手,都住手,别打了,别打了。”可是他素日威信不高,今天都打到了兴头上,一上午饿的窝火,几个月的积怨,正如黄河之水般不可收拾,拦能拦得住?!
“肃文,赶紧想办法,要不,处分的就不是我喽,连带着成总裁、端亲王跟着受累!”戴梓是真急了,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气的,吓的,手都哆嗦了。
“行,我去说说。”肃文笑着站起来,“哎,是我,别动手。”他一把拨过一个拳头,却不防一脚又斜次里踢了过来,“哎,我的荷包!”
惠娴给做的荷包被踢掉了,还没来得及捡,就被踩上了几脚,顷刻变成一堆烂泥。
“奶奶的!”肃文起火喽,一脚踢倒背对着他的蔡英杰,“啪”,一巴掌扇到了海兰珠脸上,见麻勒吉与图尔宸斗得正欢,绕到他俩身后,一人一脚,两人控制不住,又扑在前面的勒克浑与墨裕身上。
“都他妈别打了,这不是打架,这是找死!你们看看,御赐的物件都他妈坏喽!”
那麻勒吉却打得过瘾,站起来刚要挥拳,肃文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紧接着,另一只手又把图尔宸的的举起来,“好,今天你们二人都是巴图鲁,赶明儿,皇上亲封,封完了直接下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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