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今个我来,就是看哪里有我能效劳的地方,那,我就倚老卖老喽。”
等的就是您这句话,可是肃文却笑道,“那您老请讲。”
“咱北京城的药铺就七种,有药铺,也有药铺兼批发药材,还有制药的药局,有参茸庄,有批发行,行店,成药店。”
“这行店是什么?”
“行店就是买卖的中间人,也就是咱这一行的牙行,靠收佣金过活,没有门路岔子不硬,一般人是干不了这个,我适才也瞅了一眼,您这中医院,是依照明朝时太医院的格局来铺设的吧?”
“您老心明眼亮,是。”肃文马上把一顶高帽给岳老爷戴在头上。
岳老爷一摆手,“就是多吃几碗饭罢了,不过,依我看,二爷,您将来肯定是这行的这个,”他竖起大拇指,“就怕您将来是官身,依不得您。”
“呵呵,您接着说。”
“您这的格局,即是铺子,后面还当药局,依您的本事,制两味成药,打响牌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么?”
“对!”肃文也不谦虚。
“那我能为您做的,就是进药材了!”
对肃文来讲,最难进的是药进,药材不好,那是要砸牌子的。
他其实早已算好,一万七千两银子全部买成避瘟丹,一是可以济困救危,扶助贫弱,二是可以打响中医院的牌子,三是让岳老爷承自己的情,这一着三响,亏他仓促间想成。
“这是我心里最没着没落的地方,请岳老爷指教。”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说假话矫情,落人一奸滑印象,有百弊而无一利。
岳老爷一笑,“市面上的生药铺,药材大都来自河北安国,安国就是个大药市,所以,因为药材的产地不同,故每种或每类药材分别归属不同产地的药商帮会,这些药商帮大大小小有二十几个之多,到了宣光年间,就成了“十三帮”了,像北京通州、天津,就是“京通卫帮”。”
“那京通卫帮的带头大哥是谁?”这是这行里的真学问,肃文肃然起敬。
“带头大哥?呵呵,不敢当,就算是召集人吧,是在下。”岳老爷正色道。
“噢,那以后还得请岳老爷多关照。”这才是掐在药铺脖子上的手,让药铺生是他,让药铺死也是他。
“那是应该的,”岳老爷很庄重,“我们德仁堂,其实就是行里的爷们给面子,我们顶个名,真正进药的大商号是通济元药栈,大路上的药,在他那里都能进得来,但其它一些,比如麝香,德仁堂专门购买“杜盛兴”一家的“杜家麝”,犀牛角,德仁堂首选暹罗犀角,其次是云南犀角……”
肃文马上明白,岳老爷这是在在承他的情,要不,人家看家的药不会给自己说,光把那通济药栈的路打通就算人家给足自己面子喽。
“通济药栈那,我去说,进药上就没有什么需要分神的喽,不过,二爷,我再多句嘴,您柜上的掌柜,有合适人选吗?大堂管理,规矩多,你那哼哈二将可不成。”他看看多隆阿与胡进宝。
“这也是我担心的,”肃文一下站了起来,“您老明鉴,可有合适的人选?”
“有一个,刘松仁,原是万芝堂的掌柜,跟少东家闹僵了,那在药铺这个行当是一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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