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我二儿子,货真价实,呵呵。”他满脸放光,兴奋地一把摘下了帽子,抹着额上不知什么时辰出的一头大汗。
宏奕也是有些吃惊,原以为他是个老炮儿,却不曾想他的诗作得好,志向人品才情,都是不差。
原以为他志向人品才情值得眷顾,却不曾想还竟还有这般见识,他看看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眼中陡地放出光来。
荫堂与汪辉祖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汪辉祖已知荫堂起了收纳之心。
宏奕笑着站起来,亲自走到蒋光鼐面前,“光鼐,这本不是朝堂争论,不要往心里去,我还是那句话,敢作敢为敢试,就足以为楷模,以后心里有什么想法,随时可直接来找我。”
他亲切勉励,有如春风拂面,饶是蒋光鼐狂狷之士,不由也感佩得涕泪横流,“学生谢过王爷,谢过王爷……”
魏瑛、齐勒泰等大员不由都朝这里张望,“贤王”二字,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荫堂也站起身来,只是心中还没打定主意,是把这风挡在九墙之外还是推波助澜、扬扇吹风,“圣人致中道,好,光鼐勇气可嘉,肃文辩才无碍,两个都是青年才俊,”他目光灼灼,语速低缓,“呵呵,不过老夫是有私心的,”他看看众人,继续笑道,“肃文是我正白旗下,我旗下出此人才,最高兴的理应是我,福庆!”
阿玛正沉浸在亲王的表扬中,冷不丁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忙走上前来就要跪倒。
荫堂一把扶住他,“福庆,你培养出一个好儿子啊!你的佐领有些年头了吧?”也不等阿玛回答,荫堂当众宣布道,“即刻提升福庆为参领。”
阿玛有些发呆,待看到荫堂的手还在搀扶着他,他才知道自己这不是做梦,“谢王爷,谢王爷。”他到底还是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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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客人,天上已是飘起了沸沸扬扬的雪花,密集的雪花,下得又大又急,就象天上有人用簸箕轮番扬向人间,顷刻,不管是龙楼凤阙还是店肆堂铺,都笼罩在瑞雪当中。
“焕曾,坐。”荫堂随手一指,眼睛却在几张纸上留恋。
书房里新修了火墙与地龙,地龙烧得滚烫,一片暖意,那荫堂只穿着一件酱紫色的宁绸袍子,也不束腰,很是随意。
汪辉祖小心翼翼地在荫堂跟前坐下,刚从前厅大堂过来,乍入这热气腾腾的书房,竟自有些躁热。想着刚才也是热气腾腾的解题论道,竟似恍如隔世一般。
“刚才的场景你也都看到了,……我知道你素来不喜这样热闹的场合,……嗯,你有什么想法?”荫堂抬头起身,在书房里走动起来。
汪辉祖笑道,“蒙王爷看重体谅,经过一晚上的观察,学生已看出些端倪,这,恐怕是端王爷在下一盘大棋。”他语音刚落,蜡烛的灯花一爆,房间里倏地暗了一下,骤然又复明亮。
“嗯,说说看。”荫堂竟在汪辉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学生就直说了。”汪辉祖略作谦逊,“当今圣上喜好天文算术历法,举世皆知,但也只局限于宫里蒙养斋一地一隅,也只有皇子大臣才有资格进入,说到底,这不过是兴趣而已。”
荫堂静静听着,脸上的皱纹如斧雕石刻,却是不动声色,他拿起一盘宫点,递了一块给汪辉祖。
汪辉祖接过来,不敢往口里放,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铺陈,“宫里传来的消息,正月十六后,内务府将新成立一处官学,地点设在咸安宫,据说课程里就新增添了天文、历法、算术等名目,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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