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道。
“咳咳……”
石云来不好接茬,咳嗽一声含混过去,也问:“你又为何在此?”
“呵,山上呆久了,出来随便转转。听说这边热闹的很,就选做了第一站,不成想参与其中,倒是更热闹了。”
顾玙半真半假的应答,顿了顿,又道:“不过说起来,我还有件小事要请教陈观主。”
“敢问何事?”陈庆侑一怔,还有我的戏呢。
“就是这个。”
他取出那张黄色符箓,也不隐瞒,道:“昨天我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观主可有了解?”
“拍卖会……”
陈庆侑思索片刻,道:“大概在二十天前,春城突然多出一个隐秘组织,背后很有些势力。他们人手极多,到处收刮相关的修行器物,然后拿出来拍卖,当初还请我去住持会场,不过被我婉拒。”
“哦,我就是在会上看到了这张符,请问是贵观弟子所制么?”
“这……”
陈庆侑接过符,仔细观瞧,越看越心惊,这分明是某位弟子的手笔,遂问:“当真是会上所得?”
“呵,这符值八百万呢!”顾玙笑道。
八百万!
刹时间,石云来的脸色也非常难看。甭管道门内部怎么争斗,但总体有一个大方向:绝不掺和世俗势力。
道门的政治层次之所以高,就是它保持相对的独立和中立性,只听从最高指示,不涉及地方派系。
如果真有弟子忍不住私欲,跟地方势力勾连,获取钱财,那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首先,道门经过一番伤筋动骨,取精去糟,才得以肃清。一旦开这个头,那严肃性就没了,又回到以往的腐化老路上。
其次,道门的地位势必下滑,那种独立性也没了。
而最重要的是,这纯属作死啊!一个地方豪族,一个先天高手,强强联手,你们特么想干什么?造反么?
上头怎么能安心?
至于顾玙呢,虽然不属于道门,但同为修行中人,不希望对方因为这点破事就分崩离析,故此提醒一二。
“清风!”
陈庆侑面色阴沉,忽然开口。
“住持!”
外面有人应道。
“叫一明来!”
“是!”
那人离开不一会,静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道人走进屋内,施礼道:“师父!”
“石师叔!”
“两位居士!”
“一明,这符是你画的么?”陈庆侑递过符箓。
道人瞧了瞧,奇道:“是我画的,可有什么问题?”
“哼,你好大的本事,一张符不仅出现在拍卖会上,还卖了整整八百万!”
“师父,我,我也不知啊!”
一明顿时急了,解释道:“前几日有位居士来请香,只说家中蛇虫甚多,驱之不尽,扰得妻儿彻夜难眠。我一时可怜,便画了张符给他……师父,我并无半点贪欲之心啊!”
“那人是何身份?”陈庆侑沉声道。
“他以前来过几次,每次都很规矩,我们不太熟识,只知他姓段。”
“……”
陈庆侑瞧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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