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一副又凶又逗比的样子。
“我好奇啊,你就没发现姐姐跟别人不一样么?”
“她不是跟别人不一样,她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唉,你是没体会过被大魔王支配的恐怖……”
小堇哀思奔涌,情难自禁,一时戏精附体,忍不住红了眼眶。
龙秋狂汗,问:“那你见过她师父么?”
“没有啊,这事除了爷爷,谁都不知道!”
她提起来就特愤懑,嘀嘀咕咕道:“都是命啊!要是我从小体弱多病,说不定拜师学艺的就是我,现在到处浪的也是我,在上面的还是我,在下面的就是她,哇咔咔……”
什么乱七八糟的?
龙秋满脑袋黑线。
…………
松江河是大镇,十几万人口,下辖11个行政村。
四人住了一晚,次日清早便前往长青村,也就是江家祖宅。长青村跟名字可不贴边,白雪皑皑,覆盖着低矮的房屋和村道,仿佛空寂寂一片。
几人跟大模似的咯吱咯吱踩着积雪,偶尔经过的村民都瞄上一眼,跟看病人一样。
小斋头前领路,一直不吭声。从抵达镇子开始,她的情绪就有些低落,就像只轻度抑郁的刺猬。
“沙沙!”
“咯吱!”
众人拐过一条胡同,只见迎面走来一位大妈,穿着厚厚的棉袄,手揣在袖子里,胳膊上挎着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猪蹄。
小斋忽然停步,开口道:“陈婶儿?”
“嗯?”
大妈一愣,仔细辨认了下,不太确定的道:“你是,江家老大的……”
“我是小斋。”
“哎哟,你怎么回来了?”大妈立时热情起来。
“回来看看。这是小堇,我叔叔家的,您也见过,这是我两个朋友。”
她简单介绍,笑道:“我们呆两天就走,您现在怎么样?”
“哈哈,都好都好。我家那小子十月份刚结婚,还想着给你爸打电话呢。我说打什么啊,人家那么大领导,谁记得你个吃粑粑孩子?结果你爸就是讲究,不知听谁提的,还专门托人带了礼金……哦对了,你爷爷那房子也好,老水尽心尽意的,你得谢谢人家。”
“呵,是呢……那我们先走了。”
寒暄片刻,几人继续前行,快走到了头,才停在一座小院前。很普通的农家院,三间瓦房,白雪都掩盖不住的破旧痕迹。
小斋掏出钥匙,开门进屋,里面光线很暗,却没有陈腐的味道,显然经常打扫。小堇的记忆比较久远,瞧着还挺陌生,东瞅西瞅的到处乱转。
顾玙也看了看,中间是厨房,东屋是主卧室,盘着土炕,家具什么的早就清空。西屋有张小床,连木板都没了,只剩下一副铁架子。
“你以前就睡这儿?”他问道。
“嗯,睡了好几年。”
小斋摸了摸铁制的床头,笑道:“最初还能凑合,后来个子越长越高,已经容不下了。爷爷惦记着给我买张大床,不过那会儿,我就回盛天了。”
“呵,我小时候睡炕,后来也不够了,就在炕沿放张板凳,才垫出一截。”
顾玙又踩了几步,跟着一顿,忽瞥见角落放着一堆杂物。
他凑近观瞧,最显眼的是个木龛,上面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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