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
循着石路上偶尔的血迹和她最真实的第六感,嫣然的脚步停在了一座悬崖边。
崖底汹涌的激流,崖间晃荡着的锁链桥。
“连朕都不知道,这么危险的悬崖,还能造出桥来。肆国子民多精工,朕很是宽慰。”崖边的男人白衣胜雪,雪上开出红色的花◇肋骨下一条长长的刀疤倒是坏了整体的美感,不然,临崖而慷慨陈词的肆国皇帝,倒真的可以流传千古。
嫣然折,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多年以后,当她老了,记忆衰退,她就把这一幕从画匣子里翻出来,慢慢回忆。她不记得她是怎么遇见的他,但她记得是怎么爱上的他。有时候遇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遇见的时候不会擦肩而过。火花里蹦出的爱情并不可靠,可靠的是慢慢植根在心中,直到有一天生死不相离c正的爱情是经得起平淡的似水流年,是看过花开花落风起云涌之后的细水长流。
“你说过,在我面前不自称朕。看来‘君无戏言’这句话也是糊弄世人的。”
清浅的声音婉婉道来,没有陌生,没有客套。
“倒是我的不对了。”肆千泷慢慢转过身来,轻轻笑起。
果真是她。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也掩不住她清淡带着药草香的味道,即使他不回头也知道是她。
“知错必须要改才对。”嫣然促狭的勾起唇角:“前有虎狼后有狗豹的地儿还有闲情逸致欣赏美景巧技的人,也只有你了。”
“嫣儿这话不对。”肆千泷上前一步站定,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嫣然的眼睛:“除了我之外,至少还有三个人可以。”
嫣然微微挑眉。也许,她知道这三个人是谁。
“听说,拓跋凌同你一起来的?”嫣然掠过话题问。那晚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心口一阵气闷。
“你们认识?”肆千泷不答反问。
嫣然抬眸看他。
“我总觉得你们认识。”肆千泷微微转过头,有些别扭的回答嫣然询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