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三岁的卓杨只听一遍就能完整的讲下来。四岁时,卓彤彤把凌乱的魔方丢给卓杨,转身去衣架上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阿诗玛,弹弹烟盒抽出一根刚点着,一回头,卓杨已经把魔方扭了回去,六个面整齐划一。五岁时,能用德语和卓彤彤对话,六岁,卓杨甚至能用英语流利的骂人。八岁,刚学了几天象棋,就把大院隔壁军干所的老革命爷爷赢得掀了桌子。老革命爷爷自打从朝鲜战场上死里逃生活着回来,半辈子修身养性,已经四十多年没有发过火了。
总之,神奇的卓杨学什么都很快,很多东西只看一眼就会,很多动作只学一遍,就做的有模有样,脑子里再琢磨一会儿,再做出来就完全没有了生疏感。
据说,大脑完全利用,百分之百利用的人,这样一个人,哪怕完全没有接触过钢琴,但只要让他看一遍李斯特《唐璜》的演奏,只看一遍,他就能完整地弹奏下来,而且一辈子都忘不了,随时信手拈来。
找谁说理去!
谁也不知道卓杨的大脑开发了多少,十分之五?十分之六?抑或十分之八、九?反正,他从小就有一个标签:聪明!
聪明的孩子有个共性,那就是不踏实,卓杨就非常地跳脱。
教师的孩子上学都早,卓杨五岁就进入部队子校上一年级,开始了和中国所有孩子一样痛苦的学生时代。因为太聪明所以太不踏实,卓杨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学生,学习一般,表现调皮。
但聪明的孩子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看书,看课外书。
受卓彤彤这个业余资深历史爱好者和伪文学爱好者的影响,卓杨自识字开始,就一本接一本的读完了中外历史名典和文学名著。当然,再大一些,神奇的卓杨看中国古代史本,都是文言文的,而西方名著,则都是英文版的。
卓杨有个令他崇拜的父亲。
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也都有一个特点,惹是生非爱打架。卓杨自然也不例外。
他和他的小伙伴们,经常只为了一个眼神,就和街道地方上的孩子打得一塌糊涂。
他瞪了我一眼,打他!
他冲咱大院的女孩吹口哨了,打他!
他,今天咋也没咋……,打他……
以卓杨的身体协调能力和动作学习能力,打架毫无疑问是一把好手。用他自己的话说:那些个傻逼的动作太慢!
但是,卓杨并不喜欢打架,可他喜欢和小伙伴们在一起。
再说,男孩子不打架,怎么有脸叫青春期。
青春期的卓杨不喜欢打架,不喜欢上学,不喜欢吃肥肉和洋葱。但他喜欢足球!
西安并不是一个传统的足球城市,但西安是一个狂热的球迷城市。也就是说,看球的人多,踢球的人少。
1989年腊月的寒冬,四岁多点的卓杨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个人溜达到了军事学院的操场上。因为是星期天,枯黄草皮的操场上没有军人在训练,寒冷的西北风掠过操场的上空,卓杨用手使劲地拽紧深红色羽绒服的领子,嘴里嘟囔着:冷,好冷。
这个时候,卓杨看见了六个士兵,他们上身仅仅只穿着军绿色的背心,健壮的弘二头肌就像军队服务社商店里卖的大疙瘩榨菜,坟起的胸肌把背心撑得鼓鼓囊囊,头上冒着西北风也吹不散的热气。他们在追逐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皮球。
这是卓杨第一次见到踢足球!
一个士兵停球的时候踢疵了,足球贴着他的脚掌变向漏出草地边缘,由快到慢地滚向卓杨,然后慢慢地停在了卓杨脚边。
“小朋友,把球给叔叔捡过来。”
半个小时后,六个士兵惊恐地看着卓杨用脚颠着足球,而足球已经快十分钟没有落地了。
深红色小羽绒服扔在枯黄的草地上,像塔克拉玛干里的沙漠玫瑰一样突兀和鲜艳。
六个士兵使劲拉紧棉军大衣的领口,生怕脖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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