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痛苦的老人哀求。
“娥儿呀~!”曾以“三指定生死,七针胜阎罗”名扬天下的神医王济生老泪:“你……看开些吧,念青拿命抢了宝萍回来,以后,就……”老人说着,软软的坐回了身后的圈椅之中。
两眼泪花的魁梧汉子邱山奎一把将自己身后的一双儿女揪了出来:“你俩快给你娥姨磕头,以后,她就是你俩的亲娘……”死里逃生的邱宝萍和被老子揍到鼻青脸肿的邱宝泉连忙跪倒磕头。
王济生看了一眼身边的徒弟蓝子平,蓝子平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目光逐渐呆滞的王月娥:“娥姐,还是把念青给我吧……”
王月娥看也不看周围的其他人,只是将怀里那张床单仔细的紧了紧,喃喃道:“他心口还热着哩……”奋力起身,抱着已然没有丝毫生气的儿子,蹒跚着向自己房间走去,嘴里模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仔细听来,竟是一种此间难得一闻的江南小调。
眼见此情此景的众人,无不泪流满面,却终无一人忍心去阻止这个已然心碎的母亲。
三天后。
“咋样了?”急促的声音同时响起,众口一词,声音的主人除了久候在外间的邱山奎夫妇,还有神医王济生、蓝子平师徒。
他们已经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面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小丫头邱宝萍身上,只因三天前进了房门便未曾离开半步的王月娥除了这个丫头之外,竟然对其他任何人的问询都只有一句同样的回应:“他心口还热着哩……”
邱宝萍未语先流泪:“娥姨说……叫我们先吃,等念青哥醒来他们就一起出来吃饭……呜……”
“这可怎么整?”
“还是再劝劝吧,这都三天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
“要不你去劝,听到月娥说他心口还热,我的这就跟被人撕开一样疼,哪里还劝得出口哇!”
“唉!”王济生发了话:“这丫头的性子我知道,算了,由她去吧,宝萍,这几天你勤盯着点,好歹让她沾点水米,要不然,只怕是过不了这个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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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元灵未散,原以为定可重头来过,却不想竟落到个毫无灵气之所!也罢,这个少年根骨不错,且先夺了他的舍,日后再徐徐图之。”
许久之后,这个声音突然惊异起来:“不可能!一个寻常童子而已,为何执念如此之重?这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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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青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除了他自己之外,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自己,任由他如何挣扎呐喊,跳跃奔走,丝毫不能得到任何反应。
苦苦挣扎到筋疲力尽,让人绝望的黑暗和孤寂,死气沉沉,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就在一切希望都变的渺茫之后,一个极不真实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耳中。那是一首似曾相识的曲调,究竟在哪里听到过呢?
思索了很久,李念青突然想了起来,妈妈!是妈妈曾经哼过的那首小调,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妈妈在梦中哼唱这首小调时,因为觉得好听,便缠着妈妈要学,不想却被一直视自己如珍宝的妈妈狠狠训了一顿,自小便善解人意的他从此便将这首曲调深埋心底,再不敢提起半个字来。今天,这首小调再度响起,是妈妈担心我在这黑暗的地方害怕,来寻我了吗?
妈!妈!李念青大声呼喊,挣扎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想要回到妈妈那熟悉的怀抱。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个声音是那么的不可捉摸,似乎就在身边,却又好像远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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