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佩得罗船长一样?当我的利用价值被榨光了,再把我还给葡萄牙王室,用来交换信任和友谊?”
说着,她的泪已流了下来:“大人,我宁愿死在你的『『138看书网』』。不要再把我送来送去,你…….你可以把我的尸体还给葡萄牙人,但是不要残忍地,让我活着看到你…….看到你出卖我!”
她的身子发抖,一下子扶住了案头,这才撑住了身子。杨凌恼了,跺脚道:“谁说是利用了你,然后就出卖你了?可恶。你竟然把我比作一个唯利是图的海盗船长?”
阿德妮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道:“难道不是?”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地笑意:“你在苏州时。说过我是你的女人,而现在你知道我是一个罪犯。你碰都不敢碰我,为了回避我,让我加入你的参谋本部。哈哈哈,就象佩德罗船长一样,我是他的大副,一个囚犯大副…….”
碰到这种钻牛角尖的女人真是有理说不清,杨凌满心苦恼:“这算什么啊,哭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就想杀你了?
难道要想不流泪,唯有让你流血?太邪恶了,太邪恶了…….”。
他闭了闭眼,无可奈何地道:“我怕什么啊?谁要杀你了?算了算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妻成了吧?”
“未婚妻?”阿德妮咀嚼了一遍,读懂了其中的意味,她满眼的惊喜,对杨凌道:“是真地?我…….可以公开这种身份吗?”
看到杨凌点头,她忽然雀跃着扑过来,环住杨凌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地一吻,然后移开身子,满脸红晕,眸光『迷』离地道:“我相信你了,大人。”
“可是…….你的词语为什么总是那么古怪,很多词都是我从前没有听其他大明的人说过的”。
杨凌干笑道:“这个…….我精通六个省的方言,相当于你精通的六国语言,我还会喝酒、下棋、钓鱼、游山玩水等等专业技能,学识非常渊博”。
阿德妮“噗吃”一笑,忽又敛起笑容,黛眉蹙起,担心地道:“真的没有问题吗?我要不要从此隐姓埋名?我们国家地人正在陆续到达东方,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国家地舰队就会出现在南海,如果被他们发现我的存在,用拒绝交易相威胁,向大明皇帝索取我,你不用听从皇帝地命令吗?”
杨凌笑了起来。他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如今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威胁大明向他们交女人。至于以断绝贸易相威胁,更是可笑,也许我们大明倒是可以威胁一下,声称只和除了葡萄牙之外的西洋诸国交易,从而迫使葡萄牙交个公主出来。谁有本钱威胁和大明断绝贸易呀?哈哈哈…….”。
“大人已经三天不见人影了,也是喔,福州城很美啊,该当的带她出去走走,未婚…….妻嘛”。成绮韵地声音明显有点吃味儿,瞧见杨凌来了,明明满是欢喜,还是醋意十足地白了他一眼。
她的醋味表现的恰到好处。不招人厌,神情娇俏动人,说不出的美妙,道不尽的风情尽在眼波流动的一瞬间。
“呵呵呵”,杨凌显然心情大好。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成绮韵刚刚坐过的躺椅上,紫竹的椅面有些温热。
成绮韵对丫头低低地吩咐两声,然后娉娉婷婷地走回来,翠袖一拂。在他旁边圆登上坐了,说道:“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啦?”
杨凌长长地吸了口气,空气清新,带着些花草地芬芳。
连日的炎热,昨夜淅淅沥沥的雨水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夜,到了清晨方歇。此时明媚的阳光照在尚凝着雨滴『露』珠的树木花草上,鲜艳欲滴。
杨凌躺在椅上,疲乏而兴奋地舒展了一下身子。打了个呵欠道:“忙了三天,累死了,公事都丢给你,我心中过意不去,来看看我的成大人喽”。
成绮韵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他旁边,轻轻给他按摩着肌肉发酸肩颈,椰揄道:“人家大登科是夸官三日。大人是小登科洞房三宿。能不累么?”
面前是一池清水,水上荷叶清清圆圆。一枝一蔓都饱满挺立,初初绽放的粉嫩莲花,俏生生立在绿叶清水中娇艳欲滴。宽大厚实的荷叶上,水珠滚动,随风飞落,涟漪就在水面上『荡』漾,杨凌舒服地嗯了一声,只觉身心怡然,飘飘欲仙。
成绮韵是知道他这几天在忙些什么的,所以他也不去争辩,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调情增趣的捻酸吃醋,他配合地笑了两声,道:“是啊,是啊,累啊,不过累的舒坦呐”。
成绮韵的手上加了把力,使劲捏了两下,杨凌嘿嘿一笑,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睁开眼仰望着头顶那张俏脸道:“第一门炮已经试制出来了,郑老不愧是玩了一辈子炮地人,再有阿德妮这个专家指点,嗯!试『射』非常成功。”
他又闭上眼满足地叹息一声,心头的纷繁杂芜似乎在这清新的空气中已烟消云散,心境清澈如水,再不留下一点儿渣滓。成绮韵似乎也能了解他的心情,也知道他这三天真地是累坏了,怜惜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轻柔起来。
杨凌阖着眼,似乎恬然入睡了,过了会儿,他却忽然道:“说说现在的情形吧”。
“嗯”,成绮韵道:“山东、江苏已基本结束战局,和东瀛国的海上联合剿匪行动也已结束,由于女真人尝到了掳掠东瀛女奴的甜头,最近接连对东瀛诸岛进行抢劫,东瀛水师已返回本土。”
“浙江和这里的倭寇一部分集中聚集在几处地形复杂的水泽和山区,和我们的军队正在流动作战,不过按照大人地吩咐,各卫官兵以乡村、城镇为堡垒,封锁交通、合拢呼应,稳扎稳打,逐步压缩并摧毁他们的活动区域,现在倭寇能够流动的范围越来越小了”。
“不过这一带海域各种我们的户政和海图中有记载的、没有记载的岛屿太多,海路情况也复杂,再加上海狗子和雪猫的人马盘踞在几个最险要难攻的大岛上,我们地水师难以深入打击,相当一部分倭寇已经见机退回海上,伺机而动。”
“至于广东一带地倭寇就简单的多了,向北地退路被白小草截住。向东澎湖巡检司据险力守,而再向南是西洋海盗的天下,现在是关门打狗的局面”。
“唔,看来要彻底解决浙闽之『乱』,雪猫和海狗子两根钉子就一定要先拔掉。否则有这两块绊脚石放在那儿,倭寇难免死灰复燃,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不过观望也观望不了多久了。自从大人派军队驻扎琉球。白小草宣布接受招安,我这里立刻切断了和这两个大盗的主动联系,现在我们再热心招安,他们反而会有疑心了,卑职等着他们主动来找我呢。架子该端的时候就得端起来,上赶着不是买卖,嘻嘻”。
杨凌很自然地拉拉她的手,成绮韵温顺地从躺椅头上移到了他地身侧。一股幽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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