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皇帝设下的美人计。三天师说,皇帝十分『迷』恋这个女子,一旦让她进宫,对你们不利,杨凌因此地位更形牢固,对本教也有莫大的害处”。
羞花一边轻轻撩着水花清洗着一双,一边不动声『色』地道:“三天师是什么主意?”
那人眼光匆忙一扫。压低嗓音道:“我们接近不了杨府,没有办法动手。皇上既然宠她,你们想办法让皇帝把她带来豹房,然后用……,只要套出她的身份,如果确如我们所料,那么教中就有人可以鼓动郭勋一班人上奏朝廷。
寻来身份不明的女子冒认亲眷接近皇上,所谋险恶。任他再是权势通天,这罪名最轻也犯了欺君和『惑』上两条,他不死也得扒层皮”。
他见几名小太监等的不耐已走了过来,忙提起水桶,扬声道:“小地走了”,说完提起水桶勿勿离去,解语、羞花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甩甩手上的水珠向回迎去。
正德自离开皇宫。真是逍遥自在,惬意地很,好在他虽贪玩,也知道国事不可搁下,每日仍着司礼监将重要的奏折带来豹房批阅。
眼看天『色』将晚。正德玩兴尽了,想起还有奏折没批,这才起身回豹房,杨凌一路护驾进了豹房。想起明日东瀛使团就要进京,成绮韵是随东瀛使团来的,而且此事是自已一手促成,到时是一定要去迎接的,也想早些歇息,便告辞离去。
杨凌走到豹房正门门廊,还没出门儿,迎面正碰上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瞧见他不由喜道:“杨大人!”
杨凌瞧着面生,不由疑『惑』道:“这位公公是?”
那小太监忙施了一礼,说道:“奴婢是永淳公主府的小丁子,在宫里见过大人几次,那日皇后娘娘‘亲蚕’,在宫门外扶公主下轿的就是奴婢”。
杨凌哪记得住挽扶公主下轿地一个小太监,他笑笑道:“喔……本官记起来了,公公怎么到了豹房来了。是殿下派你来地?”
杨凌这一问。小丁子公公顿时气愤起来,他是永淳身边贴身侍候地人。几次见到杨凌,都看到这位大人和公主殿下有说有笑,迎接公主去蓟州游玩地也是他,彼此的关系自然是极好的,何况永淳原本就吩咐过若见了杨大人要嘱咐一番。
小丁子把袖子一挽,愤愤地道:“杨大人,两位公主随圣驾去蓟州游玩,谁料回来后内务府罗总管却向皇后娘娘告了一状,说两位公主逾矩出宫,应予严惩,现在内务府削了公主的月例银子,府中侍候的人减半,就连晚上点用的蜡烛都说明只能用几根,公主都气哭了。
可是皇后娘娘派了尚宫司的女官,不准公主行动,说要禁足十日,公主打发奴婢出来找皇上告状,对了,公主说要大人小心,说不定公主还会找您地麻烦”。
罗祥?罗祥唯利是图,胆子又小,他会主动进言要求惩办公主?罗祥和刘瑾走的极近,内务府又在司礼监管辖之下……
杨凌忽然有些明白了,心中不觉有些好笑:这个刘瑾,对我因妒生恨,就连和我走的近的皇族也恨上了,真是目光短浅,此举除了得罪了两位公主,连带着太后也会心生怨隙还有什么用?攀上那个小皇后吗?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估计正德听了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回去找皇后大闹一通,正德自已都常被百官骂的狗血淋头,公主禁足十日、削减一个月例银这点小事他岂会放在心上?
杨凌一边想着,正欲摆手让那小太监进去,心中忽地激灵一下:不对呀,刘瑾确实没有大才,可是怎么也不至于连这点利弊得失都看不出来,何况他身边还有几个狗头军师,岂会下这么一招臭棋?
他这是一箭双雕呀!公主是自已带出去地,如今公主受到皇后严惩,自已却束手策,看在别人眼中会怎么想?邱聚、魏彬、高凤这些人在正德面前不是很吃的开,但是多多少少把持的权力都有一定的用处,汇聚在一起更是不可小觑。
自已和刘瑾目前都在努力把这些人拉向自已一边,如果把公主受到惩戒当成一件小事,任由它地发生,在这些人眼中会怎么看?他们会不会就此倒向刘瑾?
更阴险的是,如果堂堂天皇贵胄,皇帝的胞妹受到惩戒变成事实,说明她们此番出游确实逾矩了。公主都受到惩治了,自已会不受惩罚?
原本设计的风流纵『色』、怠乎宫廷礼制,是建立在百官只弹劾自已的前提下,是在自已能控制的范围有计划地放权,如果坐实了公主地罪名,那么主动权就不在自已手中了,那时让出的或许就不止是税赋权,而且还要包括兵权了。
杨凌不由心头火起。罗祥也有胆子暗算自已了,这还真是人善被人欺呀,不给他点利害,不打他个落花流水,蠢蠢欲动地宵小只会更多,谁有功夫天天应付他们的暗算诡计!
整人的小手段他还不会么?非不能也,实不为也,既然罗祥自已送上门来试刀。那就请他做那只儆猴的鸡好了!
杨凌计议已定,不由冷冷一笑,招手唤过小丁子轻轻嘱咐了几句,小丁子听了连连点头,暂且避进了侧廊下的门房。杨凌转身又向回走去。
他知道皇上搬来豹房,许多宫中的有司衙门离得远了,罗祥为了不致久不见面被皇帝疏远,每天都用御膳和豹房用度等问题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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