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逡巡着不敢再靠近过来。
既然撕破了脸皮,刘大棒槌的兵匪习气发作,杨廷和亲自驱马过来时,也被他挥棍将马赶开,鸡飞狗跳地闹了一阵,三大学士和数十名随从的马匹都被敲折敲伤了马腿,一瘸一拐的难以行远,刘大棒槌扭头瞧瞧大军遥遥在山岭之间,只看见一片旗幡招展,不禁哈哈大笑,一拨马头带着二十名侍卫撒开四蹄扬长而去。
李东阳饶是胸有城府,也被这撒泼的士兵气得脸『色』铁青,他站在地上,牵着半曲着腿儿不断悲鸣地马匹,望着远远行去的大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居庸关守军参将得了禀报,早早顶盔挂甲赶到城关,待杨凌大军一到,验过钦差关防印信,立即打开城门,杨凌也不和他客套,大军随即越关而过。
杨凌担心刘大棒槌阻不住三大学士,待在后军等待,待见到二十一匹战马风驰电掣般奔来,问明阻拦的经过,知道三大学士并未受伤,杨凌不禁大喜,立即率着余部出关去了。
守关参将将城门又轰隆隆地关上,杨凌一颗心算是放回了肚中。守关参将不认得三大学士,他们匆匆追来,定不会带着军中颁发的通关文碟,纵然追到关下,也休想能说动居庸关守将开关放行了。
大军迂回向西南方向,一路疾进,沿途再不折入小县,休息住宿都是就地驻扎营帐,这日大军踏上了灵丘古道。灵丘县一带,曾经是赵武灵王“辟地千里”、汉武帝刘彻北击匈奴、三国曹『操』驻兵屯田、、北宋杨家将抗辽守边之所。
一路行来,无论行军住宿,正德都与士卒同行同止,平地骑马、山路步行。始终不曾踏入车轿一步,纵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家少爷,怕是也吃不得这种苦,何况是从小被人珍宝般呵护地朱厚照。
他竟有这般毅力,和平时不务正业、嬉戏玩耍的模样大相径庭,不单是杨凌,便连张永也大为意外。大军沿着古道来到一座群山环抱间的峻岭,忽然看见前方驻扎一支军队。看模样怕不有三千余人。
虽说这里距灵丘县已不足八十里地,可是在这峻岭之上贸然出现一支军队,看那营帐好似已经驻扎了一段时间,杨凌可不敢大意,他一面命大军就地休息,暗暗加以戒备,一面令中军官前去询问。
不一会儿,中军官带着一位将军匆匆走进中军大帐。正德扮作侍卫也站在杨凌背后瞧着,那位将军四十出头,人长得倒魁梧精神,,远远见了杨凌他便满脸堆笑迎上前来。拱手施礼道:“下官是大同巡抚胡瓒胡大人麾下,大同左卫指挥使刁化神,见过杨大人,杨大人一路辛苦了”。
杨凌心中奇怪。前方战事正紧,胡瓒却派了三千军兵驻扎在这里干什么?
双方寒暄几句,杨凌请他落座,问道:“刁指挥,这里是什么地方?前方与鞑靼双方胶着,正是用兵之时,何以大军却驻扎在此?可是有什么要务么?”
军中机密,纵是朝中大臣也是不宜随便询问的。但是杨凌除了劳军,还负有巡视、辖制前方整个战局地权力,必要时可以用金批令箭和钦差金印调动前方大军,故此出言询问并不逾矩。
刁化神是胡瓒亲信,京师派遣内厂提督、京营提督巡边地事已通过军驿先传了过来,他知道杨凌的底细,自然不敢出言虚诳,忙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地去大同。崇山峻岭中处处关防重重,唯有通向这条古道处没有险要关隘。
鞑靼在前方被杨总制拖住。想退也退不了,如今军粮耗尽,又讨不了什么便宜。鞑靼『奸』细不知怎地探出了条小路,派出千余人马从山中小路避过各处关隘奇袭灵丘,掳走大批财物粮草,胡巡抚得讯恐鞑子尝了甜头再次派人来袭,是以命下官率军在此驻扎”。
杨凌这才知道其中端倪,想起方才所见形势,此处是峻岭间一处隘口,如果想有千人以上的队伍迅速穿越群山,也只有这一处没有设防的隘口易于通过,真难为那些鞑靼『奸』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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