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条阵就遭到了百官激烈的反对。
虽说杨凌和八虎现在实权已在李东阳之上,可谓权倾朝野,刘、谢的离朝罢官大多数官员也保持了沉默,但关系此等国计民生、江山社稷的大事,百官还是不含糊的。
新作物是否适宜在大明各地生长、产量如何,这些事情不知根底谁敢冒险?这条陈一呈上去,立即群情汹涌、大肆攻吁。刚刚平静下来的朝廷顿时风云再起。
幸好焦芳老谋深算,杨凌这条建议他并没有出面,而是授意好友吏部主事张彩进言,张彩人微言轻,被人骂个狗血喷头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反正芝麻绿豆大地官儿,顶多被人指摘为轻浮妄议,倒不致让杨凌、刘瑾、焦芳等人在朝廷上陷于被动。
杨凌听了焦芳的禀告。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件事百官并没有错,不知根底的东西拿来就在全国推广,那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不可想像的事,自已是因为深知此物的特『性』,所以有所疏忽,可是这能做为实证说服百官么?
杨凌看了眼焦芳,老头儿眉头紧皱。一根根捻着胡须,一副一筹莫展地模样。杨凌不禁苦笑一声,瞧焦芳那模样,这东西是否高产,是否适宜生长。他心里也是没底的,连自已的死党都没信心,也难怪百官如此谨慎。
杨凌沉『吟』半晌,徐徐说道:“上次跟你提过地祝枝山。现在已回苏州带粮种和工匠进京,介时安排他去湖南桃源任知县,先在一县之地试种”。
焦芳道:“好,可是仅在一地试种,纵有成效仍不能证明这个叫玉米和红薯地东西适应各处水土呀。”
杨凌颔首道:“不止如此,而且那样一来开禁一事最快要等到后年了,所以明年必须要有一省之地丰收,并且证明此物适合在各地生长。李东阳、杨廷和两位大学士和他们一系的人才会表态相助。”
他想了一想又道:“海宁盐运司副使闵文建先斩鞑靼王子、又有抗击倭寇之功,叫御使台里我们那些人给他造造声势,升任浙江指挥使司副指挥使,由他在江南军中发动垦荒,先可着那些贫瘠之地栽种。
另外,农耕之事离不了户部,迁翰林院严嵩为户部郎中,让他从中斡旋诸事。就是前日你来时见过的那位瘦高个的翰林”。
提起严嵩。杨凌不禁微微一笑。这个史上有名的『奸』臣为人倒是谨慎精明,自已回京这么久他也不敢上门拜望。直到朝中平静下来,自已势力已经奠定,不会再有站错队的危险了才肯出头,不过他既然看重权势,就不怕不为我所用。
焦芳连连点着头,在心里暗暗记下,杨凌想起那个替他出头的可怜虫张彩,不禁问道:“张彩受百官攻吁,目前还站得住么?”
焦芳霁颜笑道:“无妨,朝中百官这些日子怕是憋闷久了,那张彩只是成了出气桶罢了,他一个小小地主事,光脚地不怕穿鞋的,那些人拿他这块滚刀肉也没别的法子,再说他和刘公公是陕西老乡,甚得刘公公赏识,要不是我劝着,刘公公还要升他的官儿呢”。
杨凌忍不住呵呵一笑,问道:“此人可用么?”
焦芳沉『吟』了一下,徐徐道:“此人进士出身、精明强干,年纪虽轻而深谙官场之道,此次上书试探前他就曾对老夫断言必受百官攻吁,眼光确实独到,不过他贪财好『色』,这是最为人诟病地地方”。
杨凌叹了口气,能为自已所用的都是一群歪瓜裂枣,德行有亏而确有才干的已是凤『毛』麟角了,先挺着吧,待争取到李东阳和杨廷和的支持就有大把人手可用了。他果断地道:“我不用他,刘瑾还是要用他地,借百官攻吁之机把他下放,明降暗升,任户部给事中,这个位置不在我们手中,实在大受钳制。”
焦芳应了一声道:“大人还该注意吏部,百官升迁之权若掌在手中,才能得心应手、如鱼得水,现在只是调整一些官员,马文升还不敢不卖面子,大人若想一展拳脚地话,吏部、礼部、兵部是不能不听话的”。
杨凌知道他跟那位旧上司一向不合,这番提醒虽是好意,也不乏想借自已地手整治马文升的意思,不过马文升大权在握、德高望重,现在朝政刚刚稳下来,这样牵一发而动全局的重要岗位还动不得。
礼部王华奉行中庸之道,行事中规中矩的。跟自已一向还和睦,加上他的儿子因为得罪了刘瑾现在还关在牢里,过些日子等刘瑾气消了自已开口把他要出来,有了这份人情更不会为难自已。
兵部刘大夏虽然不怎么瞧得起自已,不过那老头儿手下地武官们对自已倒还客气,加上自已兼着侍卫亲军统领的职务,兵部的事多少可以干预一些,目前还没有拿下兵部的必要。
杨凌想到这里。摇摇头道:“慢慢来,根基不稳呐,这种事急不得”。
他站起身来,笑道:“走吧,我陪你一起回城,要说动皇上先以一省之地试种,少不得我得去一趟宫里”。
坐在轿中,杨凌将轿帘儿掀了起来。望着已一片萧条的田野默默地想着自已的心事:刘瑾大权在握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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