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现在还不知道张天师说地话到底是真是假,此次来看怜儿,本想先刻意地保持点距离,别让人家姑娘陷得太深,可谁知......那喜欢的话儿不好出口,那伤人的话更是打死他都说不出来,这才片刻的功夫,就丢盔卸甲,沦陷在怜儿地柔情和眼泪里。
马怜儿『揉』了『揉』眼,瞧清那三缕长发,却不伸手去接,只是忸忸怩怩地低下了头。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怜儿,杨大哥其实......其实......”。
马怜儿低着头,嘴角已忍不住扯起一抹甜蜜的笑来,她忽然纵身扑入杨凌怀中,羞涩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你不用说出来”。
杨凌哑然,马怜儿靠在他的胸膛上,素手紧紧环在他的腰间,杨凌迟疑着,迟疑着扣住她那不堪一握的柳腰,一种暗夜花开的暧昧迅速弥漫在两人心田间。
许久许久。马怜儿才叹息似的昵声道:“杨大哥,你这次来金陵能待多久?”
杨凌说道:“我......安排了两名税监就要赶回京去,也就这两天的功夫。朝中......离开了一个多月,发生了许多事,我不得不......不尽早回去”。
“嗯!”仿佛能趴在他地怀里,马怜儿就已满足已极,她乖巧地点头,轻轻地、柔柔地道:“怜儿明白。怜儿喜欢抱着你,听你给我讲那些稀奇的故事,可我也喜欢听人讲你抗旨救妻,讲你舌战群儒,讲你阻迁帝陵、讲你平倭寇、除权『奸』,每次听到我都欢喜得不得了,只因为......那是我的男人。”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绵绵的情意。幽幽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怜儿的夫君不是一个只会在温柔乡里逞英雄的男子汉,怜儿不拦着你。只是......只是还要两年才能和你在一起......”
马怜儿贪恋地凝视着他的眉、他的眼、他地唇,痴痴地道:“怜儿不方便去京师看你,如果......如果你方便。每年能来看我一次,我就知足了。哪怕不能来,只要能有你一封书信”。
杨凌在那缠绵地目光败退下来,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如果有机会就来看你,如果我不能出京,那就......那就派人送信给你”。
马怜儿眼波流转,闪着魃『惑』的光,她地手指轻轻抚在杨凌的唇上,心中想道:“你的身边有幼娘妹妹,还有臭皇帝赐的两个狐狸精,两年多的时光。如果你地身边再添上两个女人,你会不会忘了我呢?我马怜儿削发明志、三箭订情,好不容易找到的郎君,才不要拱手让给一群莺莺燕燕,我要......我要......我要先得到你”。
杨凌瞧着她的俏脸,马怜儿的脸颊五官线条分明,桃腮如凝脂美如玉一般,那双天生妩媚的眼睛,黛眉与扇形地睫『毛』现出优美的曲线。美的令人屏息。杨凌竟没注意到她眼睛里忽然闪耀出的诡异地神『色』。
“姨姨不羞,和男人抱抱”。马怜儿目光闪动,刚要张嘴说话,忽地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两人骇了一惊,慌忙分开身子,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正好奇地站在院门口拍手而笑。
小家伙长的粉粉嫩嫩。她梳着娃娃团髻,用红『色』璎珞穗子系着,还垂着两条小辫子,煞是可爱。身穿粉『色』锦缎小衫,脚上一双绒边虎头童鞋。
马怜儿红了脸,走过去弯腰抱起外甥女儿,威胁道:“再胡说,再胡说姨姨不给你买糖吃了”。她的衣衫虽然宽松,可是双臂一举间,腰肢的纤纤柔柔和胸脯的优美弧线就因衣服的提起和绷紧乍然显现出来,瞧得杨凌心中一『荡』,忙移开目光。
午后地阳光明亮柔和,映的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被阳光敷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咯咯地逗着孩子,忽又转过头来,雪白的瓜子脸上『荡』着几丝红晕,眼波盈盈地道:“伯父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我现在也不便说。今日见了你,我心里欢喜得很。你......你明天可再来看我么?我想和你再同登一次山,那次是卧雪,这次是栖霞,栖霞山上看枫叶,只有......我和你,好么?”
马头墙上,一丛蔷薇在轻风中微微摇曳,八角红亭中,一位身着墨『色』长袍的白须老者望着青砖小瓦、叠踵起伏的小楼亭阁,捋须地手指微微地有些颤抖。
隔着一条长街,那处宅院中就住着他地杀子仇人、那个巧言令『色』、把持内廷『惑』『乱』君上的『奸』佞。他多想立刻冲过去,把那个『奸』臣杀死,为朝廷除害、为儿子报仇啊,可是他不能动,现在还不是时候,以杨凌今时今日地权势地位,谁能杀得了他?
一个家仆悄悄走过来。王琼转过头来,淡淡地道:“他回来了?”
老仆忙道:“是,他先去了秦淮河,上了红『妓』可卿姑娘的花船,直过了晌午才出来,又去了长干里一家酒楼,他走后小的去打听过,听酒楼里的客人聊天。好似那酒家有位姑娘十分貌美,他去了后就带了那姑娘去了后院儿,听说关守备地公子也喜欢那位姑娘,被他手下人以官威恐吓,结果连家也没敢回,直接跑去他岳丈家躲风头了”。
王琼轻蔑地一笑,冷斥道:“沽名钓誉的伪君子,逐臭好『色』之徒。哼!找个由头上金陵来,不外乎还是搜刮钱财。”他摆了摆『『138看书网』』,不必再派人跟着他了”。
王琼转过身,望着冯公公的私邸冷笑一笑:这个人年纪轻轻,靠着拍马奉迎。权柄却越来越重,内廷中又结交一群谄媚小人,将来为祸大明者,必是此人。
可惜呀。三大学士姑息养『奸』,不趁这『奸』佞羽翼未丰果断将他除去,坐视他的力量越来越大,总有一天也必受其害。如今皇上受他盅『惑』,百官又不识这王莽之辈的本来面目,我也只能委曲求全,与内廷结盟,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对付他了。
“呵呵呵。杨凌啊杨凌,你就再猖狂几天吧,老夫在京中已为你设下死局,万事俱备,只等你回京授首了!”王琼捻须望着冯公公私邸楼阁,不禁得意而笑。
冯公公私邸内,杨凌诧异地望着冒昧登门的成绮韵,奇怪地道:“莫......成姑娘。才一日不见。你的手臂怎么就受了伤么?”
成绮韵苦笑着看看自已裹着白绫地左臂,那里还在隐隐作痛。她蹙着黛眉,幽幽地道:“还好只是伤了,若不是我叫的及时,现在就要变成一具尸首了”。
杨凌惊道:“金陵治安如此之差么?可捉到了歹徒?要不要本官派人帮你?”
成绮韵叹道:“捉不得,这人对大人十分重要。大人不是一心想要谋求开放海禁、强大水师么,只是要说服朝廷改变国策,恐以大人之威,虽深受帝宠,位高权重,亦不易为吧?”
杨凌神『色』一动,警觉地问道:“成姑娘这是何意,莫非你有办法?”
成绮韵娇媚地一笑:“贱妾只会哄男人开心,有些偷机取巧的门道儿,不过......呵呵,说句不恭的话,大人勿怪,这大明朝廷还真的就象一个喜欢被女人哄的大男人,贱妾在龙江船厂见大人痛心疾首、深为忧虑的模样,有心为大人分忧,回船后细细琢磨,还真的想出一个说服朝廷地办法。大人想知道么?”
杨凌大喜,他攸地上前一步,忽又狐疑地站住,看着成绮韵道:“你的办法管不管用且不说,你这样帮我,有何用意?”
成韵绮情意绵绵的眼波投注在杨凌身上,柔情万千地道:“自那日与大人赤裎相见,妾在大人面前再也矫情不得,便对你实话实说了吧。
妾自见过大人,便对大人一往情深,妾之过去虽不堪回首,但如今真心想要追随大人,哪怕无名无份,只要能长伴左右,余愿足矣。如此尽心竭力,不过是为讨大人欢心罢了”。
杨凌皱起眉来,不悦道:“成姑娘,请不要开玩笑了,姑娘费尽周折,必然有所图谋,若不明言,杨某如何信得过姑娘?”
成绮韵“噗哧”一笑,向他飞了个媚眼儿,笑盈盈地道:“贱妾见过的官儿,大人年龄最小,可这老气横秋的派头倒是没人比得上。你问我有何目地么?”
她收敛笑容,眼神『迷』茫起来,她幽幽地道:“坦白说,贱妾也不知道,贱妾也不知道自已是为别人活着,还是为自已活着。说是为了别人呢,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已过的好些?说是为了自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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