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害死了一人,虽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心中也有些不安,这时见马永成站在正德榻旁,脸『色』险沉沉的,虽不敢向自已发泄,但是显然极为怨毒,他也没有法子缓解彼此的关系,只好轻叹一声,默默地走了出去。
谷大用悄悄跟出来。见他一个人闷坐。便凑过来坐在他身旁明知故问地道:“杨大人,今日皇上赐了大人两房美妾。如此恩宠不知羡煞朝中多少大臣,大人何以还闷闷不乐呢?”
杨凌叹息一声,将方才的事捡能说地说了一遍。谷大用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不以为然地道:“死了个奴婢算什么?后宫里脾气不好的妃子,为了点小过责打侍婢致死的事多的是呢。
这些势利婢子仗着祖制欺主犯上,把那些金枝玉叶欺压的不敢吭声儿,咱家也是常听说过的,今日的事不知多少位公主暗中拍手叫好呢,杨大人何必自责?”
杨凌苦笑一声,自不好说出是自已授意两位公主整治那女官,那女官欺主是真、盗窃是真,但却并没胆量盗窃御赐的宝物。
谷大用见他不吭声了,向内殿望了一眼压低嗓音道:”不过......今儿这事儿大人是该小心在意地,咱家看马公公脸『色』十分不悦呢”。
杨凌点头道:“本官知道那女官和马公公交情甚好,今日之事确是得罪了他了”。
谷大用正『色』道:“何止得罪?杨大人啊,马公公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何况大人今日重重地拂了他的面子,他还不恨极了你?只是大人圣眷正隆,又即将出任内厂厂督,他又理亏在先,不敢得罪你罢了”。
杨凌犹疑地道:“虽说那女官与他有些关系,但他总不至......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便对我耿耿于怀吧?”
谷大用道:“这对他可不是小事啊杨大人,他今日庇护不下这个女官,明日别人如何相信他能庇护第二个?他刚刚担任内宫总管,如何对人立威?宫中的奴才都势利的很呢,六宫二十局地人全在看着,马公公刚刚上位,他收了人家好处,却不能护得人家周全,今后谁还孝敬买好他?
咱家昔日跟着李广李公公在东厂混口食,这官场上的事可看的明白,有时两帮人打得天翻地覆,吵得天下皆知,但是双方吵吵闹闹一番,最后总是偃旗息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因其中并无一个利字。可是有时一件小事,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你死我活的引线祸根,只因利益攸关罢了”。
你拂他面子事小,可是断了他财咱,你说他恼你不恼?他权势地位不及大人,就算恨你入骨也不用怕,可是大人马上就要执掌内厂,到时接收税监,与东厂争利,你说司礼监和东厂地公公们会如何?杨大人,你与人为善,可是却不要把别人都看成善良之辈,你无害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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