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婚在即,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吗?”。
正德听地脸上一红,脸『色』有点不自然地道:“哪有......哪有什么不适?朕不是好好的吗?”他嘴上虽这么说着,脚步却迟疑了下来,忧心忡忡满怀心思的模样。
过了半晌他忽然对谷大用道:“大用,朕和杨侍读有话要谈,你先去御花园候着朕”。
待谷大用走远了,正德停下脚步左右瞧瞧,吞吞吐吐地对杨凌道:“杨凌读,朕对你信任有加,如今有件事问你,你听着就是了,可不许对任何人谈起”。
杨凌见他神『色』郑重,连忙道:“是,臣遵旨,皇上说的话,臣绝不对任何人谈起,不知皇上要说什么事?”
正德干咳两声,尴尬地道:“朕......朕明日就大婚啦,这个......这个......这两日朕也知道了夫妻之礼、人伦大事,呃......这男女之事然比不得马戏杂耍有趣,果然......果然也有些奇妙,只是......”。
他说到这儿,忽地两只眼睛一瞪,红着脸又道:“朕跟你说的话,都是朕的肺腑之言,朕只对你一人谈起,你可万万不许说与人听,否则......否则朕绝不饶你!”
杨凌莫名其妙,又赌咒发誓地说了半天,正德才红着脸忸怩地小声道:“前日晚上敬事房进御四名宫女,朕......朕一开始真的是畅美难言,可是后来......后来实在乏味得很,到了第三个女子朕就觉得无趣极了,只想快些结束,又怕被人笑话,唉!哪里还有什么快乐东可言?杨侍读,你是成过亲地人,朕来问你,是不是朕......朕年纪尚幼,所以才这般无能?”
杨凌差点儿咬了舌头,吃吃地道:“皇上,进御四女,只是因为她们也......也不甚懂男女之事,可以对皇上有个照应,并没规定皇上一晚全都要临幸个遍呀,就算......就算是个虎躯壮汉,歇也不歇连御四女也吃不消呀,难道......难道敬事房没有按时唤出她们?”。
一晚进奉四个美女,杨凌也奇怪是不是敬事房要把皇上榨成人干呢,所以问过礼部鸿胪官,知道只是使四女服侍皇帝,毕竟皇帝喜欢哪个美女,臣子们挑选出来地未必合他心意,四个美女姿『色』风情各有特点,皇上相中一个,其他的负责在一旁服侍便是。
如今听说小皇帝少不更事,估计也是被那些春情勃发的美少女给唿悠了一通,居然咬着牙雨『露』均沾,一宿开苞四个,,感情两晚八个美女全都享用了,这份体力精神,还真够牛的。
正德听得瞪大了眼睛道:“既然不是,送进宫来干甚么?敬事房如今是魏彬掌着,他只在外边候着,根本未曾唤朕呀。便是昨晚......昨晚朕实在痛苦不堪,只得高声唤他,他才冲进来裹了四个女子抬走,这个可恶的杀才!”。
杨凌听的哭笑不得,这个不学无术的魏彬向正德讨了敬事房总管这桩美差,想必见小皇帝在房内不吭声儿,还以为他留恋女『色』,为了讨好皇帝才没有按时将宫女呼出。
小皇帝虽小,但是男人地自尊心可不小,那几个俏丽地女官若是只长了一副好模样,也不会弄到这份优差了,个个嘴儿甜地跟粘了蜜似的,只消花言巧语吹捧迎合几句,不知就里地正德小皇帝为了男人地面子还能不鞠躬尽瘁竭尽全力?
正德懊恼地道:“朕哪知其中原由,还怕被人取笑了去,昨夜......昨夜只幸了三个女子,朕早上起来都觉得没脸见人,这个该死的魏彬!”
他顿了一顿,才讪讪地道:“朕那里......那里现在有些红肿,痒痒的、走路都想蹭一蹭才舒服些,朕又害怕,又不好意思唤太医诊治,这......这不会有事吧?”
现在的正德,哪里象个皇帝?根本就是一个初谙『性』事地小青年,忐忑不安地在向过来人讨教的模样。这八位挑选出的女官,里里外外不知被检查了多少遍,决不可能有什么隐疾,杨凌一听就猜到正德初经人事就交合频繁,所以摩擦过度、包皮水肿了。
可怜,四个美妙处子玉体横陈、予取予求,多少人做梦也梦不到的美事,居然成了正德皇帝惨不忍睹的梦魇,杨凌虽觉这事实在暴笑,可是哪敢『露』出一点笑意,恼羞成怒的正德皇帝见了不抓狂才怪。
他『摸』了『摸』鼻子,吱吱唔唔地道:“呃......皇上宽心,区区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如果皇上不想唤太医,那就......那就弄点盐水清洗一下,歇上两日便好”。
正德听了松了口气,喜道:“朕都担心一天了,快快,咱们马上回东暖阁,现在朕走路都不得劲儿,哎!谢太傅说的对,红颜祸水啊!”
杨凌被正德拉回东暖阁,打发个小太监去御膳房要了点盐巴,又用金盆盛了盆清水来,随即几个莫名其妙的小太监就被赶出殿去,任谁也不准踏进一步。
杨凌将盐巴倒进温水搅拌了半天,还没等盐巴完全化开,正德皇帝就撸起袖子,迫不及待地端起盆来跑进暖阁里去了。
遥不可及、高高在上地帝王家那层神圣、神秘的面纱一旦戳穿了其实与寻常百姓家又有何异?还不一样是活生生的人么?
“砰”地一声,殿门关上了。神机营参将、侍卫亲军统领、西厂厂督杨大将军站在殿门外,四顾无人、威风八面。他站了会儿,忽地哑然失笑:明晚正德就要大婚了,这两日饱受摧残的他,不知洞房花烛夜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