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怜儿见他为自已担忧,心中真比喝了蜜还甜。安慰的话刚想脱口而出,心中忽又一动:昨儿个幼娘妹妹话里话外可是透『露』了她肯接纳自已的意思,也不知她跟这狠心的郎君提过没有,他今日肯为自已着急,显见也并非无情,倒也不枉自已把一颗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不如......,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笑非笑地看了杨凌一眼,“我激他一激,若是能让他开窍那是最好,唉!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一介女儿身,倒要千方百计、委曲求全地来求他。”
马怜儿幽怨地瞥了杨凌一眼,幽幽地道:“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一个女人家,说的再能,能搅起什么风浪?长兄如父,他以父兄的身份压我,毕都司又是大官儿,我能怎么办呢?”
杨凌见她盈泪欲滴,不由沉声道:“你是自由之身,你要不愿意,有谁能强迫你?”。
马怜儿本来只想引起杨凌怜花惜玉之心,不料说着说着勾起自已的伤心事,情绪真的有点儿失控了,她黯然道:“自由之身?有过么?女子可有权利自已选择夫君?”
她的声调渐渐低沉下去:“我倒是想......,我相中了一个人,为了他,我不惜以自已的名节为代价,把自已『逼』上绝路,不过是喜欢了他,想和他长相厮守罢了。人家领情吗?说不定在他心理,还把我看成一个阴险、无耻、喜欢用心机的女子。如果他要我,那还罢了,若是不要,别人只会赞他英雄了得,风liu名士,尽多女子喜欢.可那女子,却要从此抬不起头来,受尽风刀霜剑.”
马怜儿胀红了脸蛋恨恨地瞪了杨凌一眼道:“你与幼娘情深意切,自那日在城下我就已经明了呢。好吧,我甘愿为妾、侍夫持家,仍是难遂心愿。呵呵,我是自作自受,如今名节已毁,还有人愿以妻子待我么?”
杨凌怔怔半晌,愧然道:“你......你冰雪聪明、丽质盈盈,不会每个男子都在乎那些疯言疯语的”。
马怜儿不接他的话茬,自顾悠悠地道:“毕都司在江南讨了三房小妾,听说毕都司待妾室非常刻薄,正妻又凶悍无比,我......我如今想作个妾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自作孽,不可活?”
杨凌默然,半晌才长长吸了口气,喃喃地道:“怜儿,不是杨凌非要『逼』得你走上这条路,时也,命也,我......我实实是有难言之隐”。
马怜儿听了眼帘低垂,两行清泪扑簌而下。哀莫大于心死,话说到这个份上,杨凌仍是寻个由头拒绝她,她是真的绝望了。
自那晚在山中雪洞共渡一晚后,马怜儿心中彻底印下了杨凌的影子,他才是适合自已的良人呀,若是不曾与他相识,或许将来她会随便找个人嫁了,但是既然认识了他,那种愚腐蠢笃,视女人为玩物的普通男子还怎么会被她看在眼里?
杨凌敬她,懂她,不把她看成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看他对幼娘的宠溺疼爱、不离不弃,如果自已宜室宜家,诚心侍奉,他一定也会真心的呵护爱惜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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