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弓箭,箭矢横飞。但是已进入『射』击距离的战车前边蒙着牛皮,这种没有硝制过的牛皮又韧又硬,弓箭根本『射』不透,大队的鞑子兵躲在攻城战车后边缓缓靠近,全不在乎。
江彬急了,大喝道:“此地由我指挥,炮手,给我打,把战车给我轰倒!”
黄县丞嗔目厉喝道:“谁敢?大明的兵屠杀大明的子民,岂有此理!我是本县县丞,闵大人不在,本县大小官员、包括驻军统由本官管辖,谁敢违抗命令?”炮手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命令。
几枝弓箭『射』在牛皮上,只是让牛皮震『荡』了几下,顶多有一两枝箭倒勾在牛皮上,毫无威慑力,一名鞑靼骑兵单手提枪跃到战车前用汉话大叫道:“前边都是你们大明的人,谁敢『射』箭?你们给我看清楚了!”
那人拨马返身,一猫腰从一名『妇』人手中抢过一个包裹提在手中,纵马奔回来,那『妇』人哭叫着在后边追赶,冷不防一枝利箭飞来,正中她的背心,那『妇』人摇晃两下仆倒在地上。
城上一片肃然,眼睁睁看着那『妇』人仆倒在地,却无法救援。那身形彪悍的鞑子持枪到了城下,将手中包裹向空中一扬,右手锋利的枪尖一下子将它刺穿,高高挑在空中,得意洋洋地叫道:“我们知道城中守军不多,速速开城投降,还可留得一命,否则全城屠绝,就是这样的小孩子也决不放过!”
城头上的人这才晓得他手中挑着的包袱竟是一个婴儿,众人都目眦欲裂,便是那几个持弓的箭手,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恨的,手臂哆嗦,再也拉不开弓来。
眼见鲜血沿着枪杆流淌下来,一滴滴落在雪地上,韩幼娘伸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杨凌的手臂,眼泪已模糊了双眼。
好半晌,江彬才突然大吼一声:“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开炮!给我开炮!你们这群愚蠢的书呆子,要让鞑子冲上来屠光了我们才甘心?”
黄县丞哆嗦着嘴唇道:“不......不......”,却已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杨凌没想到鞑子竟在如此凶残,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巨大的心理落差才让他猛地惊省到一个现实:现在就是现在,现在的外族就是外族,那全是毫无人『性』的禽兽。
眼见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居然被嗜血的蛮人眼都不眨地一枪刺死,他已血贯瞳仁,他猛地甩开幼娘的手臂,冲到大炮前,一把从炮手手中夺过火把,点燃了引线,嘶哑着嗓子大吼道:“『操』他娘!杀!杀!杀!”
“轰”地一声,大炮怒吼了,炮弹准确地落在那架战车上,将基座轰得粉碎,前边几名百姓和基座下推动攻城平台的鞑子兵被轰得血肉横飞。庞大的支架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没被炸死的几个汉人四散奔逃,几只雕翎箭的追『射』一一将他们『射』杀在雪地上。
城墙下威慑挑战的鞑子兵见状大骇,立即拨转马头向回逃去,马头刚刚拨转,一枝利箭就从他的后颈『射』入,咽下透出,鞑子吭都没吭一声,仰面栽下马去,单脚还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