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回到椅边坐了,实在无聊之至,忽地想起今天的事情,赶紧在自已的书箱中翻了起来,那本厚厚的《大明律》果然亦在其中,便捧起来细细看了起来。
正翻着有关诉讼的条例,韩幼娘又捧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来,杨凌不禁掩卷长叹:“封建社会的男人,可真够男人哪,现代社会上哪儿享受这待遇去?”
那时普通店铺做工时间不象现在这么紧凑,中午休息时间极长,大约现代的下午两点多钟才继续开工,所以杨凌喝着热水翻着书,韩幼娘便坐在炕沿儿上做着针线活儿。
手指灵巧地在针线上打了一个扣儿,舌尖儿一『舔』线头,穿过针去,她一条腿搁在炕上,仔细地缝起了衣裳,时而还温柔地瞥一眼正专注地翻着书本的丈夫。
杨凌翻了半晌,细细琢磨了一阵,倒未在书中找出有利于马昂的条例来,看来办法还得着落在自已从后世学来的那些冠冕堂皇、损人利已的‘太极拳’功夫上。
他抬起头上长长地吁了口气,恰看见韩幼娘将棉袍凑到嘴角,有牙齿咬断了线头儿,可是一双眼睛却甜甜地看着他,与他双眼一经对视,却又立即慌『乱』地闪了开去。
望着这个才十五六岁的俏丽少女一副小『妇』人模样,饶是杨凌打定主意只把她当成个可亲可爱的小妹妹,仍是禁不住心中一『荡』,这种温馨的感觉,是自已九世轮回以来从来不曾有过的,在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生活的节奏缓慢悠闲,岂不正是自已梦寐以求的生活么?岂不正是自已苦苦追增、应该珍惜的温情么?
韩幼娘低着头纳着针线,察觉到男人一直在看着她,心头忍不住发起慌来,手上一『乱』,“哎呀”一声,针尖儿刺中了自已的手指。杨凌连忙摞下《大明律》,抢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只见食指上沁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滴。
杨凌四下张望了一眼,这才省得古人为什么刺破了手指要用舌头去吮了,倒不是他们懂得唾『液』可以消毒,而是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擦拭血迹的,总不能用衣服去擦吧?于是他也有样学样地将韩幼娘的手指放到嘴里,轻轻地吮着,舌尖一挨着她的手指,韩幼娘的身子就是猛地一抖,顿时红霞上脸,热气盈人。
杨凌薄嗔道:“看你,上午在外边做工,在家里还不歇歇,这又是做的什么?”
韩幼娘垂着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儿,乖乖地任他轻轻按着自已的指肚,怯怯地说:“快过年了,你还没有一套像样的袍子,我想着你是有身份的人,这样子出门岂不叫人笑话,所以赶着给你做件新袍子”。
杨凌喟然一叹,越是相处得久,越觉得自已亏欠她良多,那种心疼的感觉,好象不知欠了她几世的情了。他无言地紧了紧手,绵绵切切的情意波及他们的全副身心。
杨凌轻轻抚mo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儿的小手,心中感慨万千,还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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