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向行长的千白见到这位林兄弟,不知会做何感想,想必嫁给他也是愿意的。”白天明故意绵里藏针地说道。
向思明已经恢复了镇定自若,他知道世上是没有起死回生一说的,只不过是两个长得相像的人罢了。他换了一脸笑容,对白天明道:“不论什么事情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一份死去的爱情?活着的人要好好珍惜才是。”说着,目光调向方逸伟直截了当道:“杨秘书跟我走一趟吧!”
“我已经辞职,不再是书记的秘书,向行长叫我逸伟就好了。”
逸伟的话让向思明多少有些失望,失去政府机关的白饭碗,方逸伟还能有什么前景?他还想他能在政界混出个名堂来,翁婿联手,壮大家族声势,看来又一个美梦落空,就像当初白若昭带给他的一惊一乍一样。但是如今向冰儿双腿瘫痪,能不能康复是个未知数,自己也不能再去挑剔什么了。只要这小子能娶冰儿,他就算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他也认了。于是,顺从地道:“逸伟,冰儿想见你。”
“我不想见她。”方逸伟蹙着眉,答得直截了当。
向思明脸上很是挂不住,但是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不好发作,还是心平气和道:“看在冰儿现在还是个伤员,你就行行好去看看她吧!不为恋人间的爱情,就为同窗之谊也该去看看,不是吗?”
方逸伟面露难色,“伯父,我没法好好面对冰儿,我一见她就想起她从前种种,她现在是个伤患,我对她恶言相向,只会伤害她。”
“那就对她好一点,对她温和一点,”向思明近乎恳求地看着方逸伟,语气卑微,“再说,这次车祸,你有推脱不掉的干系。”
方逸伟烦躁地蹙着眉。林亦风和林母是不明就里的外人,不便搭腔,白天明道:“逸伟,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我自己去吧。”方逸伟终于想通了似的,不看向思明径直出了病房。向思明对白天明抱了抱拳,露出抱歉的笑容,便赶紧追方逸伟去。
向冰儿正在病房里同向太太耍脾气,向太太只当她是因为腿疾的缘故,并不十分清楚她是因为见不到逸伟的关系才这样烦躁使性子。于是,仍旧拿着一碗莲子银耳羹喂她,哄道:“冰儿乖,吃一点甜品心情就能好点。”
向冰儿一挥手,向太太手里的莲子银耳羹就摔到地上去,碗和汤匙都碎裂成片。向太太无奈看了女儿一眼,隐忍地俯下身去。方逸伟和向思明走到病房门口,见向太太正在地上收拾狼藉,而向冰儿坐在床上,不停地淌泪,时不时用手背揩拭,全无形象可言。
“这是怎么了?”向思明走到病床边,努力撑出笑容来,女儿的车祸导致的严重后果令他和向太太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单丁独苗就这样毁了。看着女儿的眼泪,叱咤风云的向行长眼里也蒙上一层水雾,想当年他是如何制服百刚药业的何总的,干脆果断,一招毙命,令何氏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何百刚农民出身,八倍贫农,靠着投机倒把步步为营,竟让身价资产涨到上亿。原可以作为励志的正面教材,奈何何百刚野心太大,若在本市安心做一个龙头老大,倒也发了自家,又造福一方百姓。百刚药业如日中天时,上至官员干部,下至老弱妇孺,但凡手头有点钱的谁不把钱投到何氏去?月月分红,且利息高昂,何百刚偏要卷着本地百姓的血汗钱去外地投资房地产,在外地没有强硬的官员势利和广博的人脉做附身符,又逢着房市寒冬,冻得何百刚是不死也僵。外地的过亿投资无法回收成本,本市银行的贷款又逾了期,牵连了大批官员。那些官员砸进何氏等着分红的钱财,多则数百万,少则几十万,基本是不义之财,何氏的资白一断链,他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一个个寻思着如何保住何百刚助他咸鱼翻身,好让自己冒着掉乌纱帽和掉脑袋的风险攒下的那点梯己钱能重回口袋,偏书记是个清廉的主,放言要严办何百刚,责令银行追回贷款。向思明命里注定要官运亨通,他原和何百刚有些交情,何百刚在银行做贷款时他虽不是总行行长,也没少从中渔利。官商之间除了利益,哪有真情?偏生向思明生了一副慈眉善目,弥勒佛的面庞,又惯于说些看起来掏心掏肺的话,何百刚对他是深信不疑。他游说何百刚砸锅卖铁先把一亿多贷款还上,保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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