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懂事。”提到季小亭,季庆仁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警察?”司徒月狐疑地看着季庆仁。
季庆仁继续道:“还不是为小亭好,他那个酒肉朋友康浩杀了人,躲在我们农庄里呢!你说他毕竟是个杀人犯,小亭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窝藏罪也是要判刑的,所以我就打电话报警了。警察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康浩和咱们小亭起了冲突,他用手掐住小亭的脖子,警察怎么劝都没用,于是就被狙击手开枪击毙了。”
司徒月听得匪夷所思,原来自己昨夜听到的枪响是警察开枪打死了康浩,康浩为什么要杀人?自己昨夜救凝波心切,竟忽略了当时躲在小洋楼里的康浩。想来凝波是被康浩带到农庄来的,她见到凝波的时候,她正被捆绑在椅子上,身上脸上到处都是伤,实在是不忍触目。司徒月觉得头一阵晕眩,心口生疼。
季庆仁只当她是累着了,赶紧说:“司徒月,你别生小亭的气,你赶紧歇着,好好睡一觉,我啊,这就去农庄把小亭叫来,让他来陪你,都为人夫,为人父了,哪还能那么不懂事呢?”
司徒月闭着眼睛,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心乱如麻。
季庆仁嘱咐月嫂好好照顾司徒月,再逗弄了两个孙子一番,便出了病房。因为产科病房都在二楼,季老爷子没有乘坐电梯,从安全门走楼梯下去。忽闻楼上有女人的喧哗声传下来,他抬头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急匆匆从楼梯上跑下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带着白边眼镜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女人跑得很急,把他撞了个踉跄,慌里慌张瞟了他一眼继续跑下楼梯去。戴眼镜的男人经过他身边,冲他抱歉地笑笑,继续追那女人,嘴里喊着:“艳菊,你别跑,你要跑去哪里,我是天朗啊!”
俩人跑得没影了,季庆仁摇摇头,站直了身子,整理了衣裳,继续走下楼去。他当爷爷了,这腰杆子啊是挺得倍儿直,每一步都走得铿锵有力。
白天朗一直追到医院草坪上,才把马茹芬抓到,马茹芬挥舞着双手对他一通乱抓,把白天朗的眼镜都给抓掉了,嘴里哇哇叫着:“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艳菊别闹!”白天朗蹲下身子四处摸索着眼镜,他是高度近视,一离开眼镜,眼前就只剩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马茹芬还是抓着他的衣角一顿揪扯,又对他撅起的屁股踢了一脚,白天朗顿时摔了个鸡啄米的姿势。正狼狈又懊恼着,一双手将他的眼镜递到他跟前来,他只觉眼前有黑色的影子晃动,伸手一摸,竟是眼镜,赶紧欣喜地接过来戴上,眼前瞬间山明水秀,大地一片亮堂堂。白天朗起身,看清了站在身边的人,不就是刚刚在楼梯上被马茹芬撞倒的男人吗?这男人五六十岁光景,衣着不俗,举止文雅中略带霸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帅哥一枚。
“谢谢你,刚刚在楼梯上内人把你撞倒,实在是抱歉。”白天朗忙不迭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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