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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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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谢凡继续道:“再说说你,杨大秘书你,志在政界,一个吸了毒进了戒毒所的妻子,对你的政途不影响吗?你是谢家唯一的根苗,叔叔也希望你出人头地,光耀门庭,虽然你姓杨,但是你到底是谢家的正根红苗啊!叔叔不能眼瞅着你被毁了。”谢凡将手搭在方逸伟的肩头,这一搭仿佛将千白重担搭在他肩上,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难道就眼睁睁放任凝波,不去管,也不去拯救吗?”方逸伟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一定要封锁住这个消息,不能让外人知道,凝波吸了毒。”谢凡语重心长。

    “那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方逸伟这话是质问谢凡的,不料谢凡却觉得他只是在询问他,于是他答道:“把她锁在家里。”

    方逸伟惊愕地望着他的叔父,果真是无商不奸,无商不狠。谢凡阴狠绝决的表情令他不寒而栗。

    刘凝波一觉醒来,自觉无颜面对逸伟,沉默寡言,安静得吓人。方逸伟携着她飞回本市,临行前,谢凡一再嘱托逸伟务必保守刘凝波吸毒的秘密,务必自行帮助她戒毒,切不可送戒毒所,兹事体大等等云云。方逸伟烦躁得很,但也只好应承。时值同一批选调生集体去省委党校学习提升,老板好心应允了逸伟为时两周的培训时间,但是他如何丢得下刘凝波?带眷赶赴省城,住在省委党校的宿舍楼里,一边学习,一边看住刘凝波,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刘凝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刘凝波执拗地走出八尺门18号,穿过浸在朝阳里显得暗淡无光的石墙巷子。一条毛色灰暗肮脏的流浪狗一路尾随着她,方逸伟也亦步亦趋地跟随。流浪狗在墙根的垃圾堆旁停住了脚步,一块西瓜皮羁绊了它的目光。相比美人的裙角,它对残存着许多红瓤的西瓜皮更感兴趣。它抬起头看了看刘凝波的背影,便夹着尾巴埋头去刨垃圾堆里的西瓜皮,惊动了一群绿头苍蝇“嗡”得乱飞起来。方逸伟疾步上前,摇着手赶开了撞到刘凝波白裙上的几只苍蝇。

    刘凝波回过身来看他,目光是冰冷的绝望。

    “不要再跟着我了。”刘凝波的声音暗沉沙哑,这是逸伟知道她吸毒以来她同他说的第一句话,她说的第二句话便是:“离婚。”

    方逸伟的心底里漫上来的是无尽的寒冷,他没有乞求,或者挽留,只是轻轻道:“把毒戒了,就同你离婚。”

    刘凝波不再往前走,她折回身子,从巷子那头走回来,这幽深斑驳的老巷,人走在其间,就像走在逝去的历史中。方逸伟牵住了刘凝波的手,刘凝波颤了颤,终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的盛情美意,她已承受不起。这样的她不配他爱她,不配他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不配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甚至,她不配和他并肩而行。她落了他小半步的距离,安静地走出巷子,走向八尺门18号。除了八尺门18号,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她不会也不能再去投靠康浩。她望着他年轻却略带蹒跚的背影,想哭,却没有眼泪可以流下来。时至今日,她知道她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她永远都得不到幸福,而她不能让他陪葬。他有大好的青春,有大好的前途,而她注定生活动荡,她不可能是他的贤内助,她只会拖累他。她已决定好,无论如何,今生今世,她都会让他对自己希望成灰。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幸福。

    他已拉开了铁栅门,她没有走进去,隔着这些镂花的铁棱,她看见他的幸福正被自己凌迟。但是无论如何,她都得下狠心,长痛不如短痛,所有爱情都会过去,只是时间问题。

    “八尺门18号是我的家,请你搬出去。”她面无表情地说,连从前那似有似无的一丝游离也荡然无存了,只是呈现一张没有生气的脸。

    方逸伟怎么会不明白刘凝波的绝意是为了不牵绊住他?他没有辩驳,只是道:“等你彻底远离了读品,我会离开你的。”

    刘凝波幽魂一样飘进了院子,她坐到梧桐树下,幽幽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觉得自己这样对我很伟大,是吗?不会丢弃吸了毒的妻子,积极地帮助她戒毒,帮助她重新走上健康的人生,你觉得你是坚守了什么党员的操守吗?想知道我离家出走的这些日子和谁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吗?”刘凝波笑起来,诡异地笑着。

    方逸伟站在她跟前不远处,他颓然地看着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听刘凝波道:“离开你的日子,我又回到了康浩身边。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们寻到了共同的快乐,他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对我实施家暴,他说我变可爱了,感谢你,让我变得美好起来。”刘凝波始终没有看方逸伟,脸上挂着心虚而诡谲的笑。

    “我会带着你一起去参加省委党校的培训,不管你编排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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