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大家闺秀,何必作践自己?”
“刘凝波,你不是凡人,你老公带我回家过夜,你居然一点儿都不生气?”向冰儿简直要恼羞成怒了。
刘凝波却还是淡淡的,“你也知道这是我老公啊?既然知道,怎么还跟他回家过夜呢?不过,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日子里,照顾我们逸伟。”刘凝波说着,兀自转身离开。
方逸伟恶狠狠地瞪了向冰儿一眼,便去追刘凝波。
“凝波,你是不是信了她的话?”方逸伟拉住了刘凝波,问道。
刘凝波不说话,只是垂着头,她想起那天早上康浩送她回八尺门18号拿衣服的情景,她的确在家门外看见了客厅里的向冰儿。如果方逸伟和向冰儿是清白的,那么那一幕亲眼所见又当作何解释。但是刘凝波并没有把满心的疑惑问出口。自己和逸伟迟早是要分开的,已经沾染上读品的女人还能有怎样的前景?所以她去纠结在意那么多东西,做什么?离开了自己,逸伟迟早是要再娶别人的,只是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是心术不正的向冰儿。她不能由着她祸害了若昭司徒月,再去祸害逸伟。
“回家吧,我累了。”刘凝波抬起头来,给了逸伟一个虚弱的笑容。
方逸伟望着这个笑容,心绪复杂,他猜不透刘凝波的心思。
天边是月华如练,夜云蹁跹。刘凝波独自坐在庭院的台阶上,仰着头失神地看着天际。天际的那轮月越发显得飘渺而绵远,一如前尘往事。盛夏的夜风吹在身上,吹出几丝秋意。夜已深,方逸伟早就睡熟,临睡前,他同刘凝波说,他爱她,他们谢家三父子就是欠了她刘凝波的,谢平爱她,阿凌爱她,他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更是陷入今生不可救赎的命盘里,爱她,不可自拔。谢平和阿凌都死了,他替他们俩继续爱她。所以,凝波,别再离开我,我们好好的,好好的……他喃喃自语着,然后睡着。刘凝波却了无睡意。她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到庭院里,在台阶上枯坐着,望天,望月,等待天明。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袋白面,离开肖家小别墅的时候,她带出了一些白面。现在她离不开这东西。耳边厢回响着方逸伟低沉暗哑的嗓音:凝波,别再离开我,我们好好的,好好的……
刘凝波感到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能好好的吗?她还能好好的吗?这东西据说只要沾一口就一辈子都别想撇清了。而她跟随康浩的这段日子,已经深陷这东西的迷障。从现在开始停止。她对自己说。刘凝波起身走到庭院里,白天明和蓝凤凰种花的地方,泥土是松软的,她找了根棍子刨了个坑,把那袋白面埋了进去。可是刚一盖上土,她就惴惴不安起来,心底里有股巨大的欲望是对那袋东西的渴求,她想念欲仙欲死腾云驾雾的感觉,她越想念那感觉,就越发觉得周身痛苦难抑。手心已沁出了微微的汗,身子也轻轻地发着抖,哈欠连连起来。她想如果这时这刻逸伟撞见她的狼狈会做何感想。她终于还是挖出了那袋白面,这是最后一次。她告诫自己,过了今晚这一关,明天开始,她一定会戒掉。她不会让逸伟发现的。她抖着手将那袋东西凑近了自己的嘴,重新躺到石阶上,她仰面望着天上那轮皎月。她觉得自己离那月亮好近,她的身体几乎融进了那圣洁皎亮的世界。她在那里看见了她的爸爸和妈妈,他们光鲜亮丽,就着吴宫月桂翩翩起舞。她还看见了司徒月和若昭,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头倚着头,好一场奢华的爱恋。然后便是逸伟,她的逸伟,像月宫的天使,英俊挺括,笑容明媚。他向她伸出手,目光里是浓烈而缱绻的情谊,她就陶醉在那浓烈而缱绻里落下泪来。
方逸伟夜半惊醒,发现刘凝波竟不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他飞速下床,冲出了房间。见庭院的台阶上躺着酣睡的刘凝波,方逸伟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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