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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纯纯的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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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目光也变得迷离飘忽,“月,我不想失去你……”白若昭眼里又有潮湿的液体升腾起来。

    月握住若昭的手,承诺似的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就算你腻了烦了,我还是要缠着你。”

    见月这样说,若昭像是放了心似的,“好,我信你,也请你相信我,不管何时何地,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今晚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去,好不好?”月问,口气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子。

    “不要,”白若昭突然嚷嚷起来,“我不要回到那个家,月,你不懂,我特别讨厌回到那个家里去,没有温暖,没有自由,没有我渴望的东西……”

    “可是你醉了,要回家休息。我扶你走。”月站起身拉起若昭,若昭趔趔趄趄的,酒精令他的脚步明显不稳,结了帐,他们一起出了“酒隐”。一阵夜风吹过,白若昭激灵灵一凛,酒醒了几分。他的手揽在月肩上,步履踉跄地找到车子。他虽然瘦,但因为高,又喝了酒显得笨重,月一个抓他不稳,他就撞到车子上,手肘撞得生疼。月赶紧上前扶她,他干脆揽住月一起平靠在车门上。面前是灯火通明的星级酒店,耀亮的灯光亮瞎狗眼。白若昭笑起来,指着那高耸的建筑物说:“月,我晚上就在这里睡,我不回家去。”

    “还是回家吧,不然伯父伯母会担心你的。”月劝。

    白若昭冲着月摇摇手指,道:“我已经是大人了,不需要他们担心,他们啊,从小到大都没担心过我,他们只担心他们自己的生意、名望……”若昭苦笑起来。

    月有些迷糊,她看着白若昭带着醉意的目光迷离的面颊,他分明很痛苦,分明不喜欢他的家,分明对他的父母充满了怨言,但是他从前从没对她提起过。她没有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用为五斗米折断腰的富家公子也会有烦恼。或许她是太不关心他了吧!

    白若昭把手重新指向面前那栋灯火撞撞的酒店,道:“月,你扶我去开个房间!今晚我就在这里睡!今晚我不回家!”

    月想了想,道:“好吧,但是你待会儿一定要给伯父伯母挂个电话,报声平安,免得他们担心你。”

    白若昭笑起来,带着些酒意,带着些愁闷,捏捏月的鼻子,道:“月,你太善良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心地这么好的,月,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白若昭说得深情款款,月听得心里甜滋滋的,半带撒娇道:“好了好了,看你,就会说好听话。”

    月扶着白若昭走进酒店大堂,白若昭酒意朦胧,差点卡在旋转门里。好不容易到了前台,前台服务生用含义深刻的目光注视他们,一定觉得他们是要来度春宵的,月感到羞赧。白若昭偏又喝醉了,举止轻浮,他将信用卡甩在柜台上,侧过脸就狠亲了月一口,服务生笑而不语,月脸皮薄,整个面颊都灼烫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终于开好房,拿了房卡,他们便又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白若昭的身量,月根本就扶不稳他。费了一番力,终于将白若昭弄进酒店房间,白若昭一下就拖着月摔到床上,软软的席梦思很是起伏了一下。月正要挣扎着起身,白若昭一翻身,便压在了她身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两人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月……”白若昭喃喃唤道,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热热的带着男性馨香的鼻息急促地喷在她的脸上,带着些香甜的酒味。月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只听到心脏“噗通噗通”狂跳的声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因为紧张,她觉得喉咙干燥得厉害,狠狠吞了吞口水,白若昭的吻便盖了下来。

    月浑身都在颤抖,虽然交往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想过会和他走到这一步,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也只到亲嘴,四片唇蜻蜓点水地碰一碰,很快便分开,然后便是嬉笑怒骂。潜意识里,她还是觉得自己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所有代表女性特征的器官都已经发育得极好,豆蔻年华,最美的韶光,她应该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给他了。

    月越来越紧张,全身都软软的,胸腔里小鹿乱撞着。

    若昭的吻温柔而缠绵,就像他平日里总表现出来的文质彬彬的模样。他的手缓缓放开她的手,绕到她身后去,把她整个儿搂在怀里,像爱抚着一件稀世珍宝。许多次,他憧憬着和她做那件事,但是没有合适的时机。他总想,等到洞房花烛夜吧,他们彼此交付彼此的第一次,那才是最完美的。可是现在,他喝了酒,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她在他怀里,他们躺在床上,他忍不住想要她。洞房花烛夜,他觉得好遥远啊。潜意识里,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等不到那一天,等死他也等不到洞房花烛那一天。一股悲凉油然而生,他的眼角有湿润的液体流下来,滴在月的脸上。月深深一怔。

    他们停住了动作,彼此深深凝视对方。若昭目光里的疼痛像一根针刺在月的心上。她不懂今晚他为什么这样伤悲。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她不要他这样心碎的样子,她不要他难过。轻轻地褪去月的衣裳,看着她白皙而娇嫩的胴体在微明的灯光中轻轻颤抖,他的心就痉挛起来。他闭上眼睛,亲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月,月,可不可以,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可不可以,就这样永远不要分离?可不可以,永远做我的公主?整个晚上,若昭都在流泪。月也在流泪,第一次的疼痛那么清晰而残酷,就像硬生生撕裂一块手工最精良的布帛,仿佛听得见空气里传来“嘶嘶”的撕裂声。灵与肉的结合,是决绝而无悔的。这个夜晚,他们就那样纠缠在一起,相拥着,不离开彼此。

    薄薄的晨曦从纱质窗帘的缝隙渗进来,月醒来了。若昭还在睡。她微笑着亲吻他的额头,起身的时候看见白色的床单上一抹已经干枯的血迹,像是凋残的玫瑰。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失落感和从没有过的恐惧。她珍藏了二十多年的东西终于掉了。不,她是把它作为礼物献给他的,作为爱的礼物。但是她还是没来由的伤感和害怕。她深深望一眼熟睡的白若昭,抿了抿唇,终于叹出一口气。

    今天,她要送阿残去住院,还要给阿残做骨髓配型,然后回向阳坊上班。不能再想那么多了。甩了甩头,她起身蹑手蹑脚走进洗浴室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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