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崴了,都是你,每一次都要让我追。”月半嗔半怪。
“谁叫你以前让我追得那么惨啊?愚公移山也不用花我那么多年。”白若昭一边帮月揉着脚踝,一边和她打趣。
“那是因为愚公感动了天神,天神派两个大力士来把那两座山背走了好不好?”月争辩道。
白若昭忽然盯住她,挑了挑眉,一转身,半伏着身子,拍拍自己的背道:“我也可以做大力士,快上来。”
“切,你这么瘦弱。”月撇了撇嘴角。
“你也没有山那么重对不对?我这个文弱书生背你这个公主,游刃有余。”白若昭抬着杠。他终于背起了司徒月,缓缓走在北京街头。许多行道树,叶子稀稀拉拉地落着,一片两片的落叶有意无意飘在他们头顶。司徒月趴在若昭背上,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脸嵌在他肩上,她的目光飘向路的尽头,他们正在走向幸福的路上吧!幸福有多远?就在那里,应该不远……
方逸伟已经搬到八尺门18号。他每日按部就班地工作,持续地加班,深夜拖着政务的疲累回到家来。刘凝波白天写作,晚上就煮了好饭好菜在家里候他。他们已经过上最普通最平凡的夫妻生活。方逸伟说:“等我不忙的时候,我就和你去领证。”刘凝波说:“好。”
一周左右,终于等到了阿残的复查结果。急性骨髓性白血病,虽然知道大概会是这样不好的结果,但将化验报告单拿给医生诊断的时候,月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现在,这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浇灭。站在医院的大厅里,看着熙来攘往的人流,月几乎有了一瞬感官失灵的错觉。她听不见身旁鼎沸的人声,看不见形形色色的人群,甚至她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就那么混沌着,茫然着,直到若昭重重握了握她的手。还有若昭,还有若昭。月的泪一瞬间就从眼眶里迸落下来。为什么命运对阿残这么不公平?一出生便双目失明,看不见世界的任何流光溢彩,这已经够残忍的了,现在又患了白血病。
她随时都可能死去,即使不能用双眼看到这个世界的精彩,用耳朵听,用双手触摸,感受这个世界流动的生命也是好的,可是现在命运居然连这样卑贱的渴求也要剥夺。不,她不能让阿残死去,她要救她,她要让她活下去。就算看不见,也要活下去。
白若昭紧紧地抓住月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就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块。她的脸煞白如纸,黑如点漆的眸子变得呆愣愣的,因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和惊吓。他心疼地用手抚摸她的面颊,道:“不要担心,白血病虽然可怕,但是医生说了阿残不是无药可救,可以化疗和移植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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