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还有鸡蛋、黄瓜和排骨。没有西红柿,鸡蛋黄瓜汤也是清凉入口的,排骨用来红烧,酸甜可口,也是极好的。因为生病不能沾水,刘凝波套了手套,可是没想到病了稍微久站,人竟然是这般难受。她弄好一菜一汤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她赶紧回房间躺下。
迷迷糊糊睡着,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竟是黑黑的天。房间里很静,没有一丁点的声响。刘凝波脑子里清晰地闪过一个念头,人随即一惊:方逸伟不曾回家来!
刘凝波挣扎着起身,昏睡了一天,她发现被窝已经把她周身都焐得热乎乎、汗湿湿的。猛地起身,顿觉房间里冷飕飕的,出了房间,客厅里更冷。开了灯,透过饭厅门口,果然看见饭桌上的饭菜还原封不动地摆着。
刘凝波走到客厅门口,客厅的门被风吹开,许多阴雨夹杂在风里斜射到脸上,有股冰冰的疼。巷子里路灯将昏黄的灯光投进院子,梧桐笔直的树干变得黑魆魆的,鬼魅一样僵硬地立着。刘凝波并不感到冷,她迎着风雨突然有了不可遏制地伤感。所谓悲春伤秋。在这秋风秋雨里,她有一刻的恍惚,觉得自己也变成一个黑魆魆的鬼魅,和那树干一样冰冷地僵直着。忽见路灯下一个黑影一闪,铁栅门便被开启,方逸伟从雨里三步两步便窜到刘凝波跟前来。他一下搂住刘凝波,紧紧地搂着,两颗心脏在最靠近彼此的地方剧烈跳动。他的吻温润地落在她的唇上,含着唇齿热热的香。她微张着唇,任他把舌头滑入她的口内,逗弄纠缠着她的舌头。他的手缓缓滑向她的腰,她的手不自觉绕上他的脖。他太高,她只好踮起脚尖,她沉浸在他充满男性馨香的鼻息里不可自拔。就这样,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去吧。她要和他长在一起,不分开。
蓦地,方逸伟一下横抱起她。她原本清瘦的身体因为这一场病变得更加轻盈。方逸伟轻叹一口气,道:“干嘛站在风口?嫌病得还不够轻吗?”语气里含着责备,却又含着更多的不忍心。他已抱着她走到沙发边,轻轻放下,再拿绒毯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她的头靠在沙发扶手上,软软的,他就跪在她跟前,伸手将她的刘海全捋到额头两边,他的暖暖的带着馨香的鼻息就萦绕在她耳际。我会幸福得死掉,哪怕就让我在这一刻里死去,死在方逸伟满是温柔的目光里,我也再没有遗憾。
“中午饿坏了吧?”他问。
“你中午怎么没有回来?”她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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