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送人来着!”司徒月拍着自己小鹿乱撞的胸口,努力平抚自己的情绪。
“送人?那家伙,你已经有我了,他给你送什么人?那家伙,专跟我对着干!”白若昭嘴里念念有词。
司徒月瞪了他一眼,道:“你自言自语些什么啊?那家伙,那家伙的,你叫谁那家伙,那以后就是我们的姐夫啦!”
“姐夫,你该不会说方逸伟喜欢学姐吧!”白若昭的表情夸张地起伏着,“那不好吧!那家伙……花心!”
刘凝波一怔,她把目光投向白若昭,作出认真倾听他说下去的姿势。司徒月连忙俯身向前,重重拍了拍白若昭的肩膀,道:“喂,你怎么回事?你不要乱造谣,师哥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看他不顺眼呢!”
白若昭抖了抖肩膀,挣脱月的手,道:“我在开车,你不要随便敲打,你不要命啦?”
“那你还不专心开车,瞎插什么嘴瞎起什么哄啊?”
刘凝波把司徒月拽回位置上,她把目光投到车窗外,并不理会月和若昭二人的争执。车子很快驶到八尺门18号。
“妈,凝波回来了。”司徒月冲着铁栅栏里头扯着嗓子喊。
“什么,你妈也在这儿?”正从后备箱取下凝波行李的白若昭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怕了?”司徒月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睛,拉着凝波便往铁栅栏里头走去,边走边回头道,“你要害怕就不要进来啊!我妈啊,已经煮好了香喷喷的晚餐,有些人是无福消受喽!”
刘凝波笑着回头看了白若昭一眼,并不表态,兀自走进院子去。
看着司徒月和刘凝波的背影,白若昭面露难色,但还是咬咬牙,走了进去。关好铁栅栏,白若昭回身便见一个中年女人立在台阶上。
女人很清瘦,眉眼挂着淡淡的哀伤,并没有自家娘马如芬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架势。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是另外一种气质。淡雅朴实的衣着,绾在脑后的乌黑的发髻,苍白的面容,怯怯的目光。这女人年轻时一定格外惹人注目,她能让人想到“我见犹怜”的形容。尽管她的五官和月极为相像,那神情却是决然不同的。月像一朵热情似火的杜鹃,这女人像是路边迎着春寒怯弱开放的迎春花。
白若昭很是失了一番神。
“妈,凝波回来了。”月一下跳到台阶上,躲在她母亲的怀里撒着娇。
刘凝波看着母女相偎的画面,心里一时间不是滋味起来。她想起自己死去的父母,不禁心生凄然。
“你就是凝波啊,我们家月总是念叨你,今天终于见到你的面了,你长得真漂亮,”月的母亲蓝青已经过来拉住刘凝波的手,细细地端详起刘凝波来,“我们家月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是谢谢你对我们家月这么好。”
刘凝波微笑着摇头,“阿姨言重了。”
“妈,”月在她母亲怀里扭动着身子,指着铁栅栏旁的白若昭道,“若昭!”
“阿姨好!”白若昭已经同蓝青打了招呼。他局促着,浑身不自在。
蓝青早就知道女儿和白若昭之间的事情,今日看见白若昭生得一表人才、落落大方,也就满心欢喜起来。她正要上前和白若昭唠上几句嗑,忽听身后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东西打砸的声音,脸色一变,立刻折回身子向屋子奔去。
众人全都一怔,司徒月最先反应过来,她也快速冲进屋子去。白若昭走到刘凝波身旁,两人面面相觑,心生狐疑,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刘凝波顿悟,是阿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