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马如芬又叫嚣着。
二楼传来白若昭的声音,“妈,你不嫌我脏吗?我总得洗干净了,才好下来见客不是?”
“你这孩子,那你洗快点!”马如芬一边嗔怪,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对向冰儿笑吟吟地道,“冰儿,看若昭对你多重视啊,让他好好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再下来见你。”
“伯母,没关系,我先陪您说说话嘛!”向冰儿拿起水果盘里一个橘子,细致地剥着皮,轻轻道,“我先给您剥个橘子吧!”
“你是客人,怎么还让你动手呢?”马如芬笑意深深地打量着眼前的向冰儿,心里暗叹,这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媳妇,美人胚子一个,又彬彬有礼,最难得是还有个银行家的老爹。真是最完美的媳妇人选了。
唉!她又黯然地叹口气。也不知白若昭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姑娘不喜欢,偏要去喜欢那个灰姑娘。寡母、盲姐,还是个无业游民。想起来就头痛。白若昭也曾和她据理力争过。
“妈妈,司徒月家境是不富裕,可是她自食其力,她在向阳坊作蛋糕师呢!”马如芬真的要晕倒,蛋糕师算哪门子职业?不像向冰儿,银行家的独生女,万贯家财的继承人,还上着正儿八经事业单位里的班,吃着公家饭,捧着铁饭碗呢!这样想着,马如芬对眼前的向冰儿是越看越满意,恨不能把她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上,无论如何她都要帮儿子筹谋到这一桩婚事,决不能让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阿姨,看你乐呵呵的,在想什么高兴事呢?”向冰儿将剥好的橘子放入马如芬手里,微笑着看她。
马如芬雪亮着眼睛,盯住向冰儿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冰儿啊,你爸妈什么时间有空?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好啊!阿姨的邀约,爸爸和妈妈无论多忙都会抽空的。”向冰儿甜甜地乖巧地应和着。
浴室里的白若昭心烦意乱,他用冷水死命冲刷着自己的头脸。他要怎么样才能为月争取到好局面呢?面对这样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向冰儿,月无疑不战而败。甚至,月压根儿就不知道母亲对她的嫌弃,她还是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纯洁神圣的爱情里不可自拔。永远都忘不了初见月的情景。高三的毕业典礼,他和月作为高一、高二的优生代表在典礼上发言。刘凝波在台上做经验分享的时候,他和月在后台紧张得双手发抖。他们一起给对方打气。
“你也会紧张吗?”十六岁的月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学生制服,歪着头问他。两湾清泉一样的眼睛忽闪忽闪,眉心的美人痣雀雀跃跃的。
第一眼,白若昭就喜欢司徒月。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多美好的情景啊!
“我也紧张,手心都出汗了。”十七岁的白若昭稚气未脱的一张脸,他不懂在女生面前要佯装勇士,他只是背着手来回踱步。手里的演讲稿被揉得皱巴巴的。
“那我们一起做深呼吸吧!”正在跺脚的司徒月灵机一动,拉住白若昭并排站直了身子,“先深吸一口气。”
白若昭愣愣地,手足无措的看着司徒月。
月招呼他道,“跟我一起做啊,学我的样,吸气!”
白若昭看着司徒月,傻乎乎地只好跟着深吸一口气。
“呼气!”司徒月发出指令。白若昭跟着呼气。
“对,就这样,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浴室里的白若昭一下关掉水龙头,莲蓬头哗啦啦的水雾戛然而止。他冲到浴镜前,看着湿漉漉的自己,为什么这么狼狈?为什么这么懦弱?为什么不敢反抗母亲?白若昭颓然地靠到墙壁上,让瓷砖的冰凉透骨寒进五脏六腑。他捏紧了拳头敲打着墙壁,敲着敲着就丧气地垂下胳膊去。
“若昭,好了吗?洗澡又不是游泳,怎么要这么久啊?”门外传来马如芬催促的声音,白若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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