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充满愧疚。
她摇头,看向篝火那边的男男女女,道:“我并非一个人,离开的都是无足轻重,本就无需有交集的,剩下的都是有缘的,甚好。”
她所指,乃是指昔日出门尹家前呼后拥的保镖下人们。
“这一年来虽然辛苦,可有他们,”尹凝波细数篝火旁的人,“有我的丫头,管家,有你的表弟表妹们,还有陆景胜……”
这一年的确得益于这群人,医馆才能在山圻城内站稳脚跟,而没有被同行排挤。
要知道尹家已经失势,同行相轻,就凭她自己是很难将医馆的生意发扬光大的。
“我该好好谢谢恭芳。”袁弘德的笑容磊落,并不做他想。
“你谢他什么?”尹凝波讶然。
他帮的是她,他谢他什么?
“你是我的未婚妻,他帮你就是帮我啊。”袁弘德露出一个憨实笑容。
这一夜,袁弘德特意找陆景胜道谢。
夜深人静,所有人在重逢欢喜之后都进入了梦乡,两位发小却相约于月下对酌。
去酒坊买几坛好酒,二人坐在陆家园子假山前的台阶上。
“再也不用月下独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陆景胜的笑容甚是开心,却又含着心事。
袁弘德笑:“今夜对影成四人……”
“对影成五人才对。”陆景胜纠正。
“有恭芳弟弟在,我对影做什么?”袁弘德反问。
陆景胜一怔,继而呵呵而笑,笑容很是干涩。
今夜他有话要对袁弘德说的。
不知不觉,一坛子酒已经下肚。
酒壮人胆,眼睛也开始迷离,说话都开始喷着酒气了。
“谢谢你,恭芳,这一年来多亏你照顾凝波。感激不尽。”袁弘德举起酒坛子道谢。
陆景胜却没有举酒,他收敛了笑容,神色凝重,沉默许久终是道:“盛泽哥,有些话伤人但终究要说的,希望我说了之后,哥你能够理解并成全,不要对我有看法,我希望我们以后也永远和以前一样,是最好的朋友。”
陆景胜越说越觉得心虚起来,不知道袁弘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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