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大少爷来了。”
喜伯领着陆景胜来到陆太太房里。
陆太太点了点头,示意喜伯退出去。
“娘!”陆景胜面带期待,“是盛泽吗?”
陆太太微笑着点了点头,递给陆景胜一封书信。
陆景胜迫不及待展开信纸,信笺上苍劲有力又不失娟秀的字迹跃入眼帘:“恭芳,展信佳。”
陆景胜的眼睛瞬间有些潮湿。
陆恭芳,多少年未曾听人如此称呼他了。
他是山圻才子陆景胜,而陆恭芳却是享誉京都的神童。
只可惜家遭横祸,祖父死,父亲亡,神童陆恭芳于京都勋贵而言只不过昙花一现,那些原本家有幼女寻思结亲的达官贵人也避之犹恐不及。
身怀六甲的母亲带着幼小的他悄无声息回乡隐居。
京城里的人们转头也就将显赫一时的陆家忘了,有谁还记得陆恭芳三个字?
但是盛泽记得。
“恭芳弟弟,不论我身在何处,都永远不会忘了你。”
依稀记得分别那一日,袁弘德依依不舍同他说道。
而年仅五岁的他更是天真烂漫,不知离愁别绪为何物,笑着向袁弘德保证:“盛泽哥,你放心,无论你离开多久,我都会在京城等你。等你回来,我再同你下棋,打拳,咱们两个再一起去踏春……”
殊不知人生无常,旦夕祸福转瞬间的事。
就在袁家举家北迁定居北地后的短短两三月间,陆家便相继死了两个男丁,家族的顶梁柱瞬间垮塌。
第二年京城的春天,繁花遍地,风景格外优美,他和他却再无缘见到。
袁弘德原本同陆恭芳说:我不在京城的日子,若春天来了,你便替我赏春吧!这京城,我最舍不下的也就只有一个你和满城的春光。
回忆似潮水,猝不及防就淹没人的思绪,湿了人的眼睛。
陆景胜握着信纸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信上,袁弘德轻描淡写说了自己别后光景。
在北地他与父母一处生活,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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