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炜于楼船之上一边观赏风景一边和身边亲卫议论的时候,他的议论对象一方正在发生着并不一样的故事,毕竟郭炜没有开全知地图,也没有带回来万能笔记本电脑或者书友群搜索引擎什么的,他从前没有注意过的史书细节,现在对他来说必然还是处于未知的『迷』雾中,除非他手下的锦衣卫巡检司对此有所勘查。
南唐援军中手握重兵逡巡不前,不敢与周军决战的,其实并不是南唐的诸道兵马元帅、齐王李景达,而是他的监军使陈觉,虽然他们都缩在濠州城而不是驻扎于紫金山的连珠营寨中。
南唐的监军使权势是极重的,而陈觉又因为出身李璟的太子藩邸,在监军中尤其的跋扈,只知道一味的拥兵揽权,却不愿意出兵决战。即便李景达是李璟的弟弟,以亲王之尊挂诸道兵马元帅衔,其实也是毫无实权,前线的军政一律决于陈觉,李景达仅仅是有一个在文件上署名的资格而已。
在寿州城内,粮草几乎已经用尽,牲畜也早就宰杀殆尽,剩余的食物仅仅能够供应守城军士们每日吃一顿稀粥的,城中百姓已经陷入了人相食的境地。幸好周军没有赶尽杀绝,还给寿州城留下了外逃的道路,因此寿州百姓军士逃亡日多。
南唐清淮军节度使刘仁瞻屡次请求率军出战,和驻扎在紫金山的援军内外夹击围城的周军,以打破周军对寿州的包围,都不被陈觉允许。后来刘仁瞻看驻扎在紫金山的援军不愿和周军交战,又要求派南唐应援都军使边镐替换他来守寿州,以便让自己腾出手来出城与周军决战,更是不被陈觉允许。在各种无能无奈的煎熬下,刘仁瞻终于忧愤成疾。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封表章从濠州的诸道兵马元帅行府发到了金陵,署名的固然是李景达,真正执笔的当然是陈觉,其中意思和前面好几封给李璟的表章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的措辞语气更加急切。陈觉在这封表章告诉李璟的,当然就是北面招讨使朱元自恃收复江北诸州的大功,完全不听元帅节制,实在有害军令一致;而且此人本来就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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