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前行审视了一番整个巴公原周边的地形地貌,郭炜不得不在心中暗叹,诚然,在现在所处的时空,这场关键『性』战役尚未发生。
在巴公驿稍事休息,与张大牛热情告别之后,车队迎来了养精蓄锐的另外一批马、驴……和人,这回郭炜摊上的却是锯嘴葫芦,三十多岁的憨厚汉子,从不主动说话,答话有时候也要憋半天,于是问了半天才知道他姓李,名叫富贵。没奈何,郭炜只能勤观察勤咨询,好导游带来的好福利没有了。
一如张大牛所说,出巴公驿不远,驿路又从东南―西北走向转回南北向,翻上界牌岭之后却没有上坡时那么陡的下坡路,前方整体地势上了一个台阶。
前行不远,就见左边两山夹峙,南山较高大,山前的村子人烟颇盛,一条山涧自山谷中冲出,水流湍急,到村北因地势渐缓而变缓且开阔,贴着村庄逶迤向东南方向流去。
“这莫不就是刘崇最后被打崩的地方?”郭炜心中暗暗思忖,随之缠着李富贵追问。
结果这李车夫吭哧了半天才说明白,村子叫做许庄,此涧也因此名为许河,许河由山谷中多股水流汇集,并东南向流入丹河。夹峙许河的两座山,北边较矮且坡缓的是皇王山余脉,南边坡陡且高的是北岭山,在两山之间的山谷深处,许河的两个源头汇流的地方还有一个村子,叫做秦赵村,又叫康营村,故老相传是赵国的光狼城。
而李富贵之所以这次回答得如此全面具体,那是因为“鹅就是秦赵村的人”。
终于看到了长平秦赵古战场的第一个遗迹,郭炜很满意,而且这个地方很可能还是刘崇南寇大军灰飞烟灭的最终战场,郭炜更加满意。
一路话少也有个好处,车夫专心致志赶驴驾车,日头刚刚偏西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高平县城。众人随意用了些干粮食水,又焕然一新精神百倍地赶当日最后一段路,离日落还有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样子,从高平县到长平关四十五里路程,不会太紧张。
经过纵贯南北长仅一里地的主街道出高平县城北门,驿路再次折向西北,地势也渐趋险峻,两边山势往中间『逼』来,将原本一路上都看不到的丹河也挤得靠在驿路右手边,随着太阳逐渐西沉,道路两边越发显得黑黢黢的,饶是张永德等人也有些紧张,只催着速速赶路。虽然车夫又换了人,不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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