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原眼中流过一抹伤心,转瞬即逝,随后又换上了微笑,“母皇,孩儿是您的女儿呀,今难道忘了吗?”
一旁的小人儿也凑了上来,“皇祖母,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您的外孙儿。”
东陵翕然顿了顿,“我都有外孙儿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思原笑出声来,“可不就是嘛!您不但有外孙儿了,过不了多久还会有一个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东陵翕然试探着伸出手抚摸着思原的肚子,她一边摸着一边抬眼看着思原,“好想动了!”
思原笑出声来点点头,“是动了。”
东陵翕然此时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了一样,“你可要保护好肚子里的胎儿啊!一定要防范着丁立兴!他心怀不轨,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思原抚摸着东陵翕然苍老的双搜,“母皇,立兴很早以前就自刎谢罪了,您忘记了吗?”
“自刎...他死了?”东陵翕然惊奇的问道,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您不记得了?当时他想要成皇,害怕我会像您一样成为女皇,所以他总想要除掉我。”思原说着顿了顿,“最后还不是您发现了他的计划?”
“我...?”东陵翕然反问道,“我怎么发现的?”
“您发现了他勾结先帝臣子,意识到了他的野心,之后他也诚心悔过不过为时已晚,所以才自刎谢罪的呀!您想起来了吗?”思原轻声细语地说道。
东陵翕然茫然的点了点头,“这样啊...我现在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你有空给我好好讲讲!”
思原笑着点点头,将自己的孩儿抱上榻,“你先来吧!讲讲。”
小人儿咧着嘴说道,“皇祖母!孙儿最近学了水墨画,孙儿画了一朵荷花,教书先生都说栩栩如生呢!”
东陵翕然跟着笑了出来,“是嘛!真是有天分啊!”她有些茫然的望着思原,自己的孩子不应该才这么小吗,怎么转瞬间,她成了娘了?
“皇祖母?皇祖母您有在听吗?”
东陵翕然的眼皮抖了抖,“哦...有...有在听。”
“之后我们一起去放了纸鸢,对了您还记得纸鸢姑姑吗?”
“纸鸢...”东陵翕然望着思原,“纸鸢...对了!纸鸢现在在何处?”
思原叹了口气,“纸鸢姑姑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东陵翕然觉得自己心头空了很大一块,“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她得了急病,从开始到结束也没用三个月...”思原轻声说着。
东陵翕然无奈的点点头,“那...巴特儿呢?”
看着东陵翕然期盼的眼神,思原不忍心说出实话,“他兴许还在外面打猎呢吧?您再等等,或者您睡一觉,他就回来了。”
东陵翕然眨了眨眼,说了这么半天话,还真有些累,“那我睡了...他要是回来了记得叫醒我...”
“嗯,您放心睡吧。”
等东陵翕然睡下后,思原贴心的为她掖了掖被角,微微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门外,等候的正是东陵铠,他面带愁容,“皇祖母现在怎么样了?”
思原摇摇头,“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乖,别难受了,皇祖母总有天能记起来的...”东陵铠说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思原闻着属于东陵铠身上的味道,“今日上朝还顺畅吗?”
东陵铠点了点头,“一切都好,说起来还是皇祖母将江山打理得好啊!自从朕登基后都没遇到过什么大事...”
“说不定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一切,对于母皇来说是件好事...”思原幽幽的说道。
东陵铠轻拂着她的后背,“别想了,是不是饿了?朕命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思原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点了点头,三人便离去。
而屋内的东陵翕然,在梦中见到了巴特儿,他果真骑着马,“翕然!”
东陵翕然再看自己,竟然变得年轻了,她笑着招了招手,“单于!”
巴特儿一把抱过东陵翕然,二人策马扬鞭,围绕在他们身旁的只剩下欢声笑语,梦着这个梦,东陵翕然嘴角不自觉上扬,“单于...我来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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