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饶有兴致的问着这个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咽了口口水,“回母皇,儿臣名叫丁立兴。”
东陵翕然招招手,“真是个聪慧的孩子,可是...你知道朕的性格,从不留后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丁立兴点点头,眼神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上前就要掐死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孩子。
“啊?!圣上!圣上救命!”这个孩子吓得一动动不了,他跪在地上只顾得上哭。
东陵翕然看着丁立兴的狠劲,不由得叹了口气,和丁旭斌简直一样,“好了立兴,住手。”
丁立兴果真停了下来,乖巧的跪在东陵翕然面前。
“纸鸢,带这孩子走。”东陵翕然摆摆手说道。
纸鸢带着那孩子离开后东陵翕然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丁立兴身上,“立兴,你怕朕吗?”
丁立兴眸子闪了闪,“儿臣只敬仰您爱戴您。”
东陵翕然叹息了一声,“若朕将天下交给你,你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若当真有这个可能,儿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您撰写您的一生,让您名留青史永垂不朽。”
东陵翕然嘴角勾了勾,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作为太子是绝佳的人选,可小小年纪便如此圆滑,未来如果他当真得到实权,只怕自己的女儿不会好受。
“或许你不知,但其实论辈分你应当叫我一声皇祖母...”东陵翕然幽幽的说道。
跪着的丁立兴猛的抬头望着东陵翕然,那...为何会说出那种话来?!她究竟有什么用意?
“之所以那样试探你们,只是想看看你们只有谁愿意做朕忠诚的...部下。”东陵翕然嘴角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丁立兴的后背一阵僵硬,他只是一个孩子,思想上完全跟不上东陵翕然,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往上爬,他跌跌撞撞地爬到东陵翕然脚边,“皇祖母皇祖母!孙儿一直以来都知道您的辈分,只是孙儿...孙儿迫切想替您分忧!孙儿知道自己冒犯了您!还望您恕罪!”他说着已经泪流满面了。
东陵翕然笑笑示意他站起来,丁立兴站起来后连动都不敢动,任由眼泪鼻涕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现在怕朕了?”东陵翕然挑眉问道。
丁立兴膝盖一软险些又跪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声线颤抖,“孙儿...孙儿一直都怕您!敬仰您!”
“好了,以后安和便是你的老师,跟他好好学习,脑子里切莫去想别的其他的了,只要你安分守己,朕定不会亏待于你。”东陵翕然轻声说道。
丁立兴抿了抿嘴,“孙儿告退,皇祖母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丁立兴离开后,东陵翕然觉得自己身心疲惫,纸鸢赶忙上前为她捶背,“圣上,您就不要想这么多了,身子要紧啊……”
东陵翕然摇摇头,“这个丁立兴,能成大事,心狠手辣,只是...朕活着一天他就会安分一天,若朕没了他毁将朝堂搅个翻天覆地,我呀,还是喜欢铠这个孩子...”
纸鸢抖了抖,“圣上您说笑了,铠是奴隶之子,他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成不了大事。”
“你怎知他不可以?”东陵翕然反问道,“其实吧,你总是这样护着他,更不利于他成长。”
“可是圣上...”纸鸢赶忙想解释。
“唉,朕知道你心里所想,但是孩子也需要历练才可以不是吗?”东陵翕然无奈摇了摇头。
纸鸢顿了顿没有出声,只是手上按摩的手法有些慌乱。
“明日让他见见朕吧。”东陵翕然平淡的说道。
纸鸢不敢再拒绝,只是垂着眼眸没有出声,等她回去之后拉过东陵铠,“孩子,你喜欢思原吗?”
东陵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纸鸢,“母...母亲?您在说什么啊?”
“你想娶她吗?”纸鸢继续问道。
东陵铠抿了抿嘴,“孩儿...孩儿不知...”
“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母亲又怎会不悦?”纸鸢微微叹息一声拍了拍东陵铠的肩膀,“圣上很欣赏你,只是她膝下无子,不知该任谁来继承大统。”
东陵铠的眼睛里闪过了光亮,看着东陵铠的这个反应,纸鸢有些伤心,这个孩子...心里还是渴望着权利...?
“母亲...圣上他当真这么说的?”东陵铠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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