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嘲讽。
“可是...这件事说小也小但说大也大啊!您就不怕太后娘娘出了什么岔子?”陈秋白还是不理解。
“出了岔子再弥补不就得了?最重要的是太后娘娘现在不在宫中。”丁旭斌习惯性的玩弄大拇指上的扳指。
“您的意思...”陈秋白更加不解了。
丁旭斌点点头,“若太后没处理好此事,在江南就处理了她,若太后处理好了此事,归来途中动手。”
陈秋白恍然大悟,原来前几日丁旭斌口中的那个“至亲至爱但不可信”的人,是指东陵翕然?!
“...是。”陈秋白微微叹息了一声,他对东陵翕然的印象不差,若不是丁旭斌下令他真不想动手。
“记得做的干净点,不要露出马脚,至于罪名...你随便编个吧!”丁旭斌轻声说道,“下去吧!朕累了。”
陈秋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其实还沉醉在丁旭斌的话中无法自拔。
而东陵翕然这边,春晓来了,“哟...太后娘娘您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上行囊了?恕臣妾多言,您还是不去的好。”
东陵翕然笑着看了眼身旁的椅子,春晓这才坐下。
“哦?为何这么说?”
春晓清了清嗓子,“谁人会派一届女流南下办事?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圣上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东陵翕然无奈地摇摇头,“春晓啊...你都知道你认为我怎会不知?只是...我怎能不去?”
“我可以跟圣上说说。”
东陵翕然头摇得更厉害了,“不必了!你要是去说些什么,我身上的嫌疑就更大了!别搞的两边都不讨好,落得个人嫌的下场。”
“太后娘娘您说笑了,臣妾怎会嫌弃您?”春晓夸张的笑着,“臣妾只是想告诉您,无论如何您必须活着,因为...”
她说着拿出一根毛笔,“诺!您女儿的胎毛笔。”
东陵翕然发疯一样站起身来抢过那根胎毛笔,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笔头上的容貌,“这...当真是我女儿的?!”
“我从不骗人。”春晓微微扬起下巴,“所以您清楚了吧?活着回来。”
东陵翕然死咬着嘴唇克制住自己想要流下的眼泪,“清楚...”握着笔杆的手骨节发白,活着...
临行前一天,丁旭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来为东陵翕然践行。
“母后啊...孩儿腿脚不便敬请谅解啊!劳烦您为孩儿代劳了...”丁旭斌轻声说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没什么,能为圣上分忧是哀家的福分。”
“母后您有何需求尽管提,孩儿定会满足您。”
东陵翕然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圣上,哀家想要锦衣卫随行。”
丁旭斌刚要喝酒,他举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不可置信的望着东陵翕然,“您说什么?江南那头太平得很,应该用不上锦衣卫,这样吧!要是您不放心的话朕会派百名将士随行。”
东陵翕然摇摇头,“唉!哀家也是惜命...只是听说江南水贼横行,若是没命回来,哀家岂不成了最大的罪人了?不但未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还没有枉费了朝中大臣们的期盼。”
“母后...”丁旭斌很是纠结,看来东陵翕然察觉到了什么。
“好...朕答应您。”丁旭斌忍痛下了这个决心。
“多谢圣上!”东陵翕然的脸如同翻书一般,随后便成了笑脸。
丁旭斌不仅皱眉,这可如何是好...因为一个东陵翕然二让自己的将士们互相残杀,他着实不忍心。
“圣上!”
“圣上?”东陵翕然叫了第二声后,丁旭斌才有所反映。
“哦?怎么了母后?”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您是不是身体不适?若身体不舒服就早些回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哀家出一个远门。”
丁旭斌有些局促地挠挠头,“哦...不必!朕无碍!朕还想再多陪陪母后。”
“哀家刚才说,若有机会,真想和你一起去江南水乡转转,那可是甲天下的宝地啊...”